“事情没那么简单。”施望山拿出那本账簿和那两封密信。“你先看看吧,就知晓了。”

    说完,又叹一口气。

    张边庭一头雾水,但还是接了过来,翻看起来,这不看没事,一看,他整个人就呆了。

    这……

    他也整个白了脸。他这效忠的到底是一个什么人啊……皇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不是真仁慈吗……

    不是曹平远、田溢年是社稷蛀虫,没有证据,不好除掉吗……

    怎么……

    怎么……

    是君……

    张边庭唇都在微微发颤。

    然后,张边庭闭上了眼,面部都在细微的抖动,足见他此刻受的打击的巨大,让他一时半会根本都没法缓过来。

    看张边庭一脸痛苦,施望山也十分不好受。

    “原、原来……”张边庭睁开眼,老眼里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却笑了,又哭又笑,“是皇上要他死……”

    要他死……

    难怪恩同到死都不肯交代国库里的东西的去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先生,学生……学生……”张边庭哽了半天,“你觉得学生该如何,才无愧恩同,无愧君王,也无愧天地?”

    施望山也闭上了眼。他也不知。

    张边庭也又闭上了眼,更是痛苦。

    他自认为以前对得起任何人,但如今一想,他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