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轻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很快,龚芸芸的尖叫声消失,浓郁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充斥着口鼻,久久不散。

    温轻紧紧闭着眼睛,企图忽略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他努力让自己想些什么,比如说刚才的票数、大学生活、兼职打工等等……

    可是大脑仿佛凝固了似的,除了鲜血和死状,其他什么都想不出来。

    不要想这个、不要想……

    温轻竭力压住鼻尖的酸涩。

    客厅再次飙起一道尖叫声:“啊啊啊啊不可能!”

    “不可能!”

    陈依依声嘶力竭地喊道:“不可能错的!”

    “我看见了的,是龚芸芸撞的温轻,她为什么不是引路人!她昨天为什么不出来道歉……”

    如果龚芸芸昨天向温轻道歉,她就不会认为龚芸芸是引路人,不会害死她......

    陈依依泪雨如下,歇斯底里地推开椅子,跌跌撞撞地跑上楼梯。

    温轻感受到了她的崩溃,眼里浮起一阵湿意,鼻尖更酸了。

    半晌,耳畔才响起周州的声音:

    “龚芸芸不是引路人。”

    接着是郁刑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语气:“哎呀,投错了呢。”

    “我刚刚也投了她。”

    温轻眼睫颤栗,缓缓睁眼,只见周州沉沉地盯着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