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青铜瑞兽的嘴里吐出香烟袅袅,nV人三十来岁的年纪,宽袖大衫里露着点点葱尖细的手指正翻着麻将,每一个都被小巧JiNg致、打磨得边角圆润,泛着羊脂一样的光。

    “太太,来了个舞nV……被老爷用了,人一家子上门来……讨个说法。”

    “什么脏臭的竟也敢往床上拉,赶紧打发了去!”nV人挥手,牌咕噜噜滚了一地。

    老婆子诶呦一叫,忙不迭蹲下身子去捡,那牌和太太的莲足差不多大,捧在手心里细细地擦去浮灰,小心地放回桌上:“您莫要恼,奴瞧那就一小丫头,都没开脸呢,老爷想来是贪新鲜……”

    “我恼?他这都多少次了!只要出趟外差,必要沾惹些腥臊回来!”说着泪珠就淌了下来,她闺阁中千娇百宠的,嫁进许家这些年,闹也闹了,吵也吵了,终于是认了,生要和他躺一起,Si要和他葬一处。只是她真嫌恶他沾花惹草的作风,如何也不愿再同房。

    “我的姑NN!”老奴凑上去:“您莫要哭,这些年您也不肯让老爷进屋,那小妮子既被用了,不若签了Si契买进来,省得老爷总往外跑。再者,若她能怀上个孩子,那孩子不就是您的孩子吗?”

    一阵沉默,香炉里的烟都息了。“罢了,你先去验验,要是真能有孕……先带去下人房里关着。”

    那厢。

    香Y被姆妈拖着来到许家大门口,上来就气势汹汹,刚急急拍了两下,门就豁开了一道缝,来人蹙着眉斜斜朝她们觑了眼,便不耐烦地关了门,声音渐远地喊:“角门去!“

    姆妈迎头输了一阵,脸面涨红了又赤白下去,几步下了台阶,一路小跑到角门,还不待喘匀气,那门房小子已经抱着臂候在那里了。

    “你们找谁啊?”他见多了打秋风的穷亲戚,这么没眼sE上来就叩大门的实在少见。

    姆妈不顾门房的问话,拉着她就往里闯。只不知这小青年,身量不高,力气却大,随手这么一推搡,她们二人就扑倒在了地上,滚了一身灰。

    “阿哟天杀的啊!这许老板没良心哦!把我家h花大闺nV糟蹋完就跑了!我们要讨个说法还不让进去,这还有王法吗!”妇人刚坐起来就是一阵哭天抢地。只是角门开在偏巷,高墙大院,除了几只看门狗被惊动了大吠起来,旁的连人都没有。

    门房好整以暇地靠着,脸面朝着撒泼的妇人,眼神确是虚虚拢在她身旁的小nV子身上。哪怕穿着宽衣大K,露出来的一截皓腕就足以g魂夺魄,脸盘低垂看不清面貌,只隐隐看见画着不合年龄的残妆。

    这老头可真是YAn福不浅啊。

    等人哭喊得累了,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空口白牙一张嘴,你就敢来攀W我家老爷,信不信我这就打给巡捕房,把你们抓去坐大牢!”

    小nV子听得“巡捕房”三字,像是乍醒过来,抬头望他。那眼神怯怯地,就一眼,他下面立时起了反应。

    “你……你瞎W讲!我们有证据的!”姆妈也慌了神,眼珠子乱转,胡乱地在身上m0来m0,可是许老板给的那几个大钱和礼物,她早藏屋里头了,根本没带出来。

    “想见是没有了,走!跟我去巡捕房!”这下换门房气势汹汹,几个大步走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作势就要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