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末的下午,丁瑾瑜照例在练琴前接明寐过来,除了中间来了个莫名其妙的快递,一切如常。

    他解决了快递进屋,看见明寐小眉头拧在一块,一双小手紧紧地捂住口鼻。

    “妹妹?”他关心地喊了一声,抬眼看到自己的床头柜立马愣住了。

    床头柜上的矿泉水瓶里,半瓶水都被烟头泡黄了。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昨晚抽了那么多烟。

    小时候他爷爷是抽烟的,后来丁一楠和他自己他也是,但据他观察,明皙一家人都没有什么不良嗜好,难怪明寐对这个味道格外敏感。

    他两下把矿泉水瓶拧上盖子扔到垃圾桶里,打开窗户通风。

    “妹妹……对不起……”他有些抱歉地揉了揉明寐的小脑袋,“你刚进屋怎么不说?”

    “哥哥说了,在别人家不能提太多要求……”明寐乖巧地摇头,“不礼貌的。”

    丁瑾瑜低头笑笑,转身拿起了小提琴。

    周一重新开课后,明皙还是整天对他没心没肺的笑,有时会问他要不要一起吃午饭,有时来天台送吃的,至少要赖上半小时,赶都赶不走。

    元旦假期之后,期末考试也开始了倒计时,连之前雪片一样的情书都停止了。

    三中毕竟还是数一数二的省重点,在考试的压力面前,一切都得往后放放。

    紧张刺激的期末复习拉开帷幕,连丁瑾瑜周末去接明寐都被明父婉拒了,让他好好学习。

    丁瑾瑜难得地多问了一句——

    明皙呢?

    谁都知道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可明皙周末还是不在家里。

    明父尴尬地笑笑,只说明皙那个成绩,复不复习都一样。

    就这样,周年校庆的余韵看似彻底的翻篇,日子按部就班地走下去,谁也没有将心底的那一点微妙的变化言明,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