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山抬头,果然见阮幸一脸震惊的站在窗内,鳌山一脸得意,“没想到吧?赶紧的,跟我走,大师兄带你喝酒去。”

    “喝、喝酒,去、去哪儿啊?”阮幸结结巴巴道。

    “观,山,台。”

    阮幸一个趔趄,向后退了好几步,瞪着鳌山的神情仿佛是在看一个怪物。

    鳌山还未开口,就见阮幸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我不去!大师兄你这是怎么了?你没事儿吧?你是谁?快放我大师兄出来!”

    阮幸是真的觉得他这个便宜大师兄今日有些古怪,难道是外出遇到妖魔被附体了?

    “放心,我刚回山就去面见师尊了,他此刻去找大长老议事,不在谪风殿,你就别担心了,是师尊特允我带你去观山台的。”鳌山翻个白眼。

    阮幸抬手抚着胸口,明显是一副压惊的神情。

    两人撑着伞,亦步亦趋的走在云阶之上,阮幸抬眼朝着谪风殿方向看去,雨势颇大,谪风殿上空弥漫着浓浓的雾气,犹如仙雾盖顶。

    一路到了后殿观山台,阮幸仍旧满头雾水。

    这连阕到底是要做什么?给自己备了早膳,还让鳌山出门给自己买酒,破戒啊这是,有问题,一定有问题,有古怪,一定有古怪。

    檐下清凉,观山台外是滂沱大雨,两人在一块光洁无瑕的巨大嶙石上席地而坐。

    阮幸兀自想着心事,极为顺手的拿起一壶酒来,起了泥封仰头便灌。

    鳌山一脸惊奇的看着,突然道,“看你适才受惊的模样,现在倒是毫不忌讳的喝起来,你说你到底是怕师尊,还是不怕师尊呢?”

    一口猴儿酒入喉,醇香辛辣的刺激打得阮幸龇牙咧嘴,又听鳌山这么一句,瞬间喉头一哽,紧接着便咳个不停。

    “哈哈哈哈......”鳌山大笑出声,眼睁睁看着阮幸咳的满脸涨红。

    “我怎么会怕他!”阮幸气都还没顺过来,脱口便道。

    鳌山显然神色一凝。

    阮幸随即道,“我对师尊从来都是尊重敬爱,师尊对我一向好,我怎么会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