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诤漫不经心地把夹进碗里的蔬菜里的香菜和洋葱一点点挑了出去,直到都挑干净了之后他才满意地放进了嘴里:“那有剧本吗?”

    “放心,没有。”陈说摇了摇头,接着有些疑惑地问道,“咦?以前你不是挺喜欢吃洋葱吗?”

    秦诤筷子不停,语气真诚地说道:“哦,因为我在阎王爷那儿发现我自己上辈子居然……是颗洋葱。我觉得不能这样戕害同类,我佛慈悲,善哉善哉。”

    陈说一时无语:神经病啊!

    “你也是左撇子?”看见他用左手挑出来的香菜和洋葱,隋尧山的嘴角略微绷紧了一些。

    秦诤没注意他说的“也”字,转头看着他,把筷子换到了右手,在隋尧山的眼前笑着夹了两下:“厉害吧。”

    隋尧山看着他,主动错开了视线:“嗯。”他感觉自己嗓子有些发紧。

    “隋尧山,你今年才二十三啊?”秦诤撑着头偏偏身子看着他,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张资料纸。

    隋尧山:“嗯。”

    “那我大你一岁哦。”秦诤盘算了一下,笑嘻嘻地对他说,“来,叫声哥哥听听?”

    “你能不能消停点?”陈说捏了捏眉心,打断了秦诤的幼稚行为。

    秦诤长叹了声,往椅子上一靠,面上露出了一丝怀念的神情,开玩笑一般说道:“之前有个人也是,我想听他喊我声哥哥来高兴高兴,他死活就不肯……现在好了,他肯定懊悔死了。”说罢,自顾自地笑了一下。

    隋尧山开口问道:“朋友?”

    秦诤身体一顿,接着将视线落到了隋尧山的身上,眼睛笑得微微眯起,认真地回答道:“嗯,朋友,很好的朋友。”说到这里,秦诤就不再继续说了。

    隋尧山被他盯得肌肉绷紧,有那么一个瞬间,他都以为秦诤认出他来了。但仔细辨别过后,他发现,秦诤并没有在看他,反而像是在透过他,怀念着另一个不存在在这里的人。

    他有些放松,又有些嫉妒。他自暴自弃地想着,如果秦铮知道自己每天都是抱着怎样阴暗脏脏的心思和他相处的话,还会这样怀念自己吗?

    应该会很厌恶吧。他垂眸,避开了秦诤的视线。

    隋尧山的嘴唇抿了一下,然后开口低声喊了句:“哥。”

    秦诤开心得伸手揉了一下隋尧山的脑袋:“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