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卯时未到,数道黑影将捆的严严实实的一个人扔到衙门前。

    杨全被揍得鼻青脸肿,眼睛肿成了一条缝,使劲的瞪着眼前人。

    一身黑衣的暗卫拍了拍他的脸,低声喝道:“老实点,胆敢私截官银,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为了防止帕子杨全咬舌自尽,暗卫将一块儿帕子塞进了他喉咙口,让他吐不出也咽不下去,只能徒劳的发出“呜呜”的干呕声。

    杨全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自己藏得好好地,怎么会被揪了出来,毕竟他从山匪被杀之后就小心的隐匿了自己的行踪,根本不该有人能找到他。

    难道是……

    暗卫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将一块儿黑布将杨全的头蒙了起来,无边的黑暗带给杨全莫大的恐惧,他涨红了脸疯狂地挣扎了起来,突然被暗卫重重的踹到在地。

    他颈侧一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笼罩了他,杨全在陷入昏迷之前,听到有人叹了口气,低哑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耳边响起:“能替主子顶罪,也算你这辈子没白活。”

    鸡叫过三遍,衙门负责洒扫的门卫打着哈欠推开了大门,一个绑成粽子的麻袋仰面摔了下去。

    “哎呦!吓我一跳。”门卫骂骂咧咧的揉了揉心口,试探着踢了麻袋一脚:“这是个啥玩意儿?”

    杨全猛地惊醒,他在麻袋里使劲儿挪动,企图挣脱出来。

    “这里面是个人吧,”衙门里出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个捕快围着麻袋走了一圈,发现背面贴着一张认罪书:“咦?这纸上说里面是当初私截官银的慈山山匪余孽,快让大人来看看!”

    杨全挣扎的动静小了下来,他额头上冒了一层冷汗,瞬间想起自己昏迷前耳边的那句话。

    不、不可能是杨老爷让他顶罪。

    杨全面色灰白的安慰自己,他这几日的确在洪安城见到了不少到处搜寻的带刀捕快,连杨管家这几日也特意送信说迟几日再过来,省得被人抓住把柄。

    好在那批银子都已经全数交给了杨老爷,他只要咬死了不承认,即便是官府也没有证据说自己是是山匪。

    最多也就是在牢里待些时日,他和杨府也算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杨老爷肯定会想办法把自己弄出来。

    就在这时,杨全听见一声惊呼,伴随着金属的碰撞声,门房惊得大声嚷嚷了起来:“果真是山匪,一同送来的还有带血的官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