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楚东处理好昌北收尾的工作坐上了开往省城的火车。

    这时候的卧铺不是坐票满员一般是住不满的,票很好买,楚东对面铺的位置是个慈眉善目肥头大耳的和尚,中铺是个风尘气息很重的女人,浓妆艳抹的脸上隐约能看出年龄似乎不大,除此之外六个铺位就没有其它乘客了。

    女子见下铺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和尚一个像是学生顿时没了什么兴致,脱了鞋爬上了自己的铺位,一股浓郁到刺鼻的香水味道让楚东和胖和尚同时皱了皱眉毛。

    明明有一副不错的皮囊非要画的跟要上台唱京剧一样,对审美的差异很难弥合。

    楚东和和尚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相视而笑。

    楚东奇怪,和尚也坐卧铺吗?不由好奇的攀谈起来。

    和尚法号静真,是五台山一座寺庙的住持,这次来平原省是和徒弟来挑选适合的木材修缮寺庙。

    至于坐卧铺则是静真还是小沙弥时候,为了阻止寺庙被毁,腰部留下老伤,随着年纪越大越发无法久坐。

    因为有着特殊的经历,楚东对佛法、道法升起敬畏之心,跟静真和尚聊的极为投机。

    还和静真和尚学了一篇佛经,如静真和尚说,每日咏念可平心静气稳定心神。

    上铺的女子听了一路佛经都快崩溃了,楚东也被她按上了智能低下的标签。

    “施主颇具慧根,以后有缘可以去五台山云山寺相见。”

    老和尚行了个佛礼,从手上摘下佛珠道,“这串佛珠贫僧戴了多年,如今和施主有缘就赠与施主吧。”

    “这太贵重了,万万不可。”楚东起身推迟,佛珠虽是木质却犹如明珠一般圆润剔透,显然早已包浆了,这样一串佛珠有静真多年的佛法加持就算拿去拍卖也是价值不菲。

    静真却执意要送给楚东,“施主是有大缘法之人,无需推辞。”

    楚东看着那串佛珠也有些眼热,到不是值多少钱,他是莫名的喜爱,静真执意如此他也不再推脱,接过手串直接戴在了手腕上笑着道,“那就谢谢静真大师了。”

    “大师说是要修缮寺庙,我也想尽一份心力。”

    上铺的女人见和尚要下车了,终于耳根能清净一些,看到两人为一串破木头谦让的像模像样的就忍不住心里想笑。

    这时她忽然看到了极为震惊的一幕,在她下铺的青年拉开包,掏出一沓蓝色的百元大钞交到了和尚徒弟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