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这么说,却依然干了。

    “今日父皇传召他进宫,我们当面对峙。我没想到,他竟然毫不避讳地承认了自己在禁闭期间外出。紧接着,他压上来一个人……”

    成青月的家兵带上来两个人,皆被蒙着头。成青月拿出一卷密文,交给了皇上,说:“儿臣抗旨是死罪,死不足惜,但是儿臣昨日是无意间截下了密探消息,得知北疆叛乱者有人深入我国京都,欲焚烧诗会引起恐慌。昨日事发突然,儿臣实在怕上奏领兵后会来不及,只能独自带家兵前去捉拿凶犯。本今日应该上奏,可是儿臣又不得出门,想等禁闭后再来请罪。”

    “这密报怎么来的?”皇帝问。

    “回父皇,闲着在家打鸟打下来的。”

    “你打鸟刚好就把人家的信鸽打了?”皇帝满脸无奈,他不蠢,怎会信这话。

    而如今却不是信与不信的问题了。成青月做事靠谱,绝不会拿国事为他个人开脱。皇帝了解自己儿子,他这老三速来谨慎,就算这两个人不是北疆叛军的人,成青月也能编出无数个细节让他们变成北疆叛军的人。

    皇帝成玄明白这个道理,成青庚亦明白这个道理。和王这出戏的角色一登台,成青庚便知道今日是又动不了他分毫了,恐怕还会帮他复出。

    ……

    “然后我们多番考证对峙,确认了三哥所说为真。也是一直弄了许久,这事才算了解,我是没伤他分毫,陛下还赏了他许多东西,”他说着说着,嘴巴又一瘪,可怜巴巴地看着林尤殷,“许多呢。”

    林尤殷望着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心里虽觉得,既然是兄弟,那便不这般算计彼此就好了。但又明白,这争与不争,对他们俩而言或许是没有区别的。

    成青庚就算不争,作为三皇子唯一的制衡人,陛下也会想办法让他们争。

    “陛下赏她在多东西,他也没有妹妹给他做这么好吃的奶冻吃吧,”林尤殷夹了一坨兔子放在成青庚碗里,故意说,“陛下赏了他那么多东西,但也是因为他有功嘛。但殿下不需要做什么,我也会为殿下做好吃的,殿下现在有没有感觉自己比他更幸福些了?”

    成青庚噗嗤一声笑了,望着她笑的不能自拔,

    “笑什么,我很认真的。”林尤殷道。

    “你认真么?满脸写着四个字:哄小孩的。”成青庚笑着吃着奶冻,心里却也觉得舒畅了许多。

    也是,成青月再怎样,也吃不到殷儿做的好吃的。他心想。

    “你不难过了,我就告诉你我今日去哪儿了。”林尤殷卖关子道。

    “不是去秋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