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国华抬了抬下颌,背挺得越发直了,以他家的条件供自己一个高中生那是绰绰有余,在学校里他可是条件最好的人之一,与那些城里人比都算拔尖儿的,自然有傲然的底气。

    没想到阮清秋一句话打破了他的骄傲,击碎了他的矜持。

    “所以,这些钱是你自己挣的吗?”

    “四丫,你堂哥还是学生,怎么可能自己挣钱?”姜美丽隐约明白了阮清秋想说什么,忙不迭地接话,又补充:“等国华毕业进了工厂,不就赚钱了么?”

    “确实不是我挣的,但我妈没说错,毕业了我就能进厂上班赚钱,急什么?”

    “管你毕业进什么劳子厂,赚多少钱,总之你现在不仅没赚钱,还花很多很多钱,花的还是父母的,我比你小三岁,从三岁开始帮家里干活,十岁开始上工赚工分。”

    说到这儿,阮清秋看着他微笑,“所以,我既不吃白食,又不花家里钱,我,神,气,怎么了呢?”

    好有道理,众人竟无言以对……

    阮芳芳囧囧有神地看着她,激动地捏着衣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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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里的崇拜都快压抑不住了,太有范儿了,太牛批了!

    “怎么跟国华说话呢?他是你哥!你要像他那么会读书,我也送你去,瞅你那笨样,女孩子就该在家老老实实干活,那是你的福气,要知足!”

    老太太可真是个诡辩小能手啊,阮清秋都忍不住给她鼓掌了,“阿奶,我福薄,受不了那么多福气,这样吧,孙女也不是小气的人,我代表芳芳姐和自己,决定把我们的福气分甜甜姐一半,你看怎么样?”

    阮甜甜:关她什么事???

    赖英子第一次尝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是什么感觉——差点当场去世!

    “你也配和甜甜比?”

    阮国富第一次开口和她说话,没有表情的脸,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淡漠地看着笑嘻嘻的少女。

    阮清秋笑意不变,眼底闪过冷意,她眉头微挑,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看不起劳动人民群众喽?看不起广大的贫下中农喽?认为主席他老人家说的不对喽?

    那我倒是得去革委会喝喝茶,聊聊天,社会主义容不得你这种坏分子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