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发挥得好了,伴读遭殃;发挥不好,就只能自己气自己。

    杜学士,就属于超常发挥的那一种。

    也许是时代的局限性限制了学士们的想象,也许是顾忌伴读们的身份,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说教”这个不会出错的方式。

    对于说教,傅棠上辈子在学校那么多年,早已经锻炼出来了一套应对的方法。

    不就是说教嘛,来呀,Who怕Who啊!

    但是很快,杜学士就亲自下场,教他做人了。

    因为,傅棠的这套方法,只能应付说教,它应付不了话唠啊。

    你能想象吗?

    如果你上课不好好听,下课之后,杜学士就会单独留下你,对你进行长达一个时辰的心理辅导。

    期间旁征博引,举一反三,仿佛你不认真听课,那就是上对不起君主,下对不起父母,简直十恶不赦。

    如果单是心理辅导,那也就罢了。

    关键是他说的这些东西,跟傅棠上辈子就已经形成的三观总有些差异,甚至是背道而驰的。

    这就已经让人很痛苦了。

    但杜学士会用实际行动向你证明:没有最痛苦,只有更痛苦!

    因为,每次他说教完之后,还会布置作业。

    让他写一篇情真意切地抒情散文,后世俗称——检讨书。

    哎呀妈呀,自从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之后,就从来只有他让别人写检讨了。

    哪曾想这风水轮流转的,竟然又转回了他自己身上。

    如此两三回之后,傅棠就怕了,彻底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