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是被扔进畜生道、地狱道、饿鬼道,或是永无轮回,那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待殷乾带着这颗“魇兽球”回到精怪局的时候,压根用不着他们问,这个魇兽便什么都招了。

    殷乾将这颗球丢进审讯室,魇兽便跟张纸一般缓缓展开,恢复成原来样子,被青鸟用特质手铐铐住,趴在桌子上死气沉沉。

    青鸟深谙拍上司马屁之道,上来就是先是夸了一通“老大英明神武身手不凡”。

    殷乾露出一个浅笑,冷哼一声,摆摆手道:“少跟我来这套。”

    这人一边这么说,一边又接着道:“虽然你说的也都是实话吧。”

    那魇兽一路已经打好腹稿,因此审讯过程极其顺利,大到吸食阮红英和薛寻龙一家精魄的犯案经过,小到心情不爽毁了人院子里的一盆花。

    可见他在这十分钟内大脑飞速运转,人生的走马灯已经开始转起来了。

    精怪局的人听了他一整晚的妖生复述,最后这四人甚至开始当故事听,青鸟还拿了一盘切好的西瓜来。

    这个时候的西瓜还算甜。

    “行了,这段跳过。”殷乾听到一半拿手指敲着桌面,让对面的魇兽瑟缩了一下,“你悲惨的童年跟本案一点关系都没有。”

    魇兽卑微地连声应道:“哦哦好的,我不讲了。”

    魇兽也是个话唠,一个词非要拆成一句来说,网文都没他这么能水。

    这魇兽一说便能说一整个晚上,精怪局的人也大致理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

    还好精怪局的这几人都不是什么正常人,一晚上没睡对他们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

    “我看这魇兽跟其他魇兽并无一二,果然魇兽天性,都怂得很。”

    年华说着跃上了桌子,敦实的体型一到桌子上就发出了响亮的一声“嘭”,听得霍禅莫名开始心疼桌子。

    年华对着霍禅龇牙,接着说正事:“所以现在就是偷古刀的和杀薛寻龙一家的没有逮到,杀薛寻龙的或许是杜齐他们该负责的刑事案件呢?毕竟一点精怪的痕迹都没有。”

    “偷古刀的不也一样没痕迹。”殷乾对年华道,“你去问问杜齐,让他们找专人根据尸体的伤口判断一下大概是怎样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