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滴娘啊。”

    何悄悄匆忙扔下手里的鱼,脱下外衫到河边浸了浸就开始救火,再不救火烧起来他俩就完犊子了。

    好在不过火势不大,不一会儿便被扑灭了,原来的草地被烧成了一片灰烬,风一吹,差点迷了何悄悄的眼。

    两个人灰头土脸的从袅袅烟幕中滚了出来,原本洁净的脸庞被熏出了不少黑,尤其是白胥,那一身白衣,被染得黑一块白一块的,衣袖处还被烧穿了几个洞,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

    何悄悄咳嗽了两声,拍拍胸脯,手在鼻尖处扇了两下,叉腰道:“碰上你,我简直倒了八辈子的霉。”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着了。”白胥动手擦擦脸上的灰,越擦越脏,也没了方才的气焰,还有点委屈,他也没想到啊,什么也没干啊。

    何悄悄白了他一眼,“你倒霉还需要理由吗?”随后摆摆手,“日头毒,当阳光聚集在一个点时火就着了。”

    白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寒窗读书几载从未听过这般的道理,但似乎听起来也有几分道理。

    她卷起衣袖,重新拾好柴火,架起篝火,把弄好的鲤鱼架在上面开始烘烤,待烤掉些水分后,她开始往上抹油,再撒上些孜然、椒盐、胡椒粉……

    香气开始四散,白胥闻着这鱼香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不一会儿,外焦里嫩,酥酥脆脆的鲤鱼就被烤好了。

    何悄悄眼神一瞥,“想吃?”

    白胥傻愣愣地点了点头。

    “想着吧。”

    何悄悄故意反击,有仇必报。

    白胥冷哼一声,吞了吞口水,十分有骨气地僵持着。

    何悄悄的鱼时不时在他面前晃一晃,香气逼人,正是饥肠辘辘时,气得他一把躲过来,狠狠地咬了一口,何悄悄傻了,看看空空如也的手。

    “我的鱼……”她朝白胥扑过去。

    白胥一躲,暗道自己也不是贪恋口腹之欲的人,这次却完全缴械投降。心中疑惑这何悄悄手艺这般好,为何还会频频破产,真真是时运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