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峰心头有些恼怒,说:“从前我见那徐谦,挺好的一个孩子,没有想到……”

    崔氏惊道:“这还真有其事不成?”

    顾峰才说起诚国公夫人娘家的事来,听说李氏疼爱侄女之极,但是李氏也没有想让侄女嫁给徐谦,只怕是两个少年男女事未机密被下人得知才传了出来。

    顾峰解释完了,又宽慰妻子:“诚国公已向父亲保证,会妥善处理李家姑娘的事,两家的亲事不会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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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氏心中已有点主意,斟酌一二才说:“大爷,麻烦的是咱们女儿不乐意了。”

    顾峰挂心女儿,关切道:“若兰怎么了?”

    崔氏才将顾若兰不惜剃发出家也不嫁进诚国公府的事说来,顾峰最疼爱这个才貌绝世的小女儿,忧心道:“这如何使得?若兰素来乖巧,怎么为此执拗了去?”

    女儿家退亲就是一个污点了,甚至是奇耻大辱,一旦退亲就再难有同等人家与她说亲。

    崔氏道:“这事能怪若兰吗?此时李夫人娘家败落,这女人没有显赫的娘家之后,性子就难免左些。她左右不了旁人,但是儿媳不是在她手底下讨生活吗?现在我们家为了她侄女的事闹上门去就是打她娘家的脸,也是打她的脸,将来若兰嫁过去,婆媳之间能没有龃龉?咱们若兰能受那个苦吗?”

    顾峰蹙着浓眉,道:“没有那么严重吧?”

    崔氏脸上挂着深宅妇人特别的意味深长的哂笑:“这大宅门里的事,大爷是男人才不太清楚。咱们家是因为婆婆到底不是大爷的亲娘,公爹不偏倚,大爷自个儿又出息,我娘家也还顶用,所以才彼此客客气气。放在别人家,是绝没有这么好办的。这事儿若兰都能想到,所以才跟我哭求,大爷是没有见着孩子,她都让红绫拿来剪刀要绞发,我从未见过她如此气愤决绝。”

    顾峰吓了一跳:“若兰没事吧?”

    崔氏拉住顾峰的手,宽解道:“还亏得我们都劝止住了,可我瞧她那样子,是绝计不肯嫁去徐家的。”

    顾峰轻哼一声,拂袖转身去坐在坑上,说:“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兰难道不知么?她小小年纪又懂什么,你是她亲娘怎不好好教导于她?”

    崔氏端上茶去,小心赔着笑,说:“你怎么亲疏不分了起来?这事儿明明是诚国公府治家不严之过,如何能怪我们娘儿俩?要我说,诚国公府便是有这事也不该外泄出来,若是首尾收拾干净,那还是个能为的人家。可这弄得不三不四的,算个什么呢?就算诚国公府门第高,从这事看出来,那世子不过凡夫俗子,我看也配不上咱们若兰。我想着索性退了这门亲事。”

    顾峰尖声道:“退亲何等大事,如何能提?!”

    崔氏忙道:“大爷息怒,先听我说。早两天,我去娘家走动遇上了同去走动的表嫂,听表嫂说娘娘打算给燕王选妃,我姑妈家好几个侄儿也都未定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