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琔顺着易拾的目光看去,抬手指墙,“你看着那面墙便能验尸了?”

    眼前,易拾是骑虎难下,一边想要维护颜面,一边又委实难以忍耐,踟蹰少焉,最终颜面占据上风,他机械地低头一看,不过一眼,翻胃之感瞬间袭来,他猛地背过身,伏在隔床上一阵干呕。

    看着易拾这副狼狈态,章琔一时是啼笑皆非,却并无从前那般只要捏住软处便要将他好一顿奚落的心思,更甚者,待易拾稍觉好转后,反而一把将蜡烛塞到他手里,“并不是什么丢人之事,你也别逞能了,好好掌灯,我来验尸。”

    这一瞬间,易拾心头猛地一震,恍似有艳阳照身,暖暖融融,眸光不由自主地投向章琔的脸颊,观其肤白如羊脂,寸眸似冰镜,眨眼尽是风流态。

    凝目片刻,易拾的心脏像是正被一根鼓槌在不停地敲击,一动一颤。

    此刻,章琔整副心思都在验尸上,因而未觉易拾之态,只顾着查看尸身,以确定其究竟是不是阮籁。

    章琔动作小心地掰开尸身的嘴,一看断齿便立即确定:“没差错,是阮籁。”

    曾经,阮籁尚在清尘使时,易拾与之接触实属不多,时隔两年,记忆便更加模糊,而数日前的葵子江剑斗及牢中一见,也俱是匆匆,自无法像曾跟阮籁是同门的章琔那样能够一眼断真伪。

    易拾问道:“有把握?”

    章琔笃定道:“非常肯定。”

    “被人用此般手法毁面,”易拾不禁“啧啧”摇头,“阮籁结的仇家还真是不少。”

    章琔未接话,继续将盖尸布掀至尸身的膝盖处,又动作生涩地扒开其上衣,竟看到不少发红的块状创痕,一看便是烫伤,而每一块都约莫手掌大小,极像衙门里拷问罪犯的烙铁,“有像是烙铁的烫伤。”

    易拾推断道:“看来阮籁生前是被人用刑了。”

    “阮籁被拘押好几日,”章琔猜度道:“会不会是在牢里受的刑?”

    易拾脱口而出:“不会。”

    章琔狐疑道:“你怎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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