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点到即止。

    他的话秦家主已经听下去了,若是再执着于此,秦家总管这个位置怕是要换人了。“奴才告退。”

    李总管起身,弯着腰,卑躬屈膝的姿态,退出去。

    李总管走后,秦家主冷笑,“这夜轻歌,不过是个四国王,竟然也敢跟秦家叫板,勇气可嘉,只是,过于愚昧,我还以为是个能人,没想到,都是虚张声势罢了,根本不堪一击。”

    像这样空有实力却无智慧的人,秦家主一向都看不起。

    蛇葬看了眼秦家主,说“秦叔叔,此言差矣?”

    “哦?怎讲?”

    “秦叔叔换个方面思考,若夜轻歌知道秦叔叔的想法,故意沿着秦叔叔的思路演下去,让秦叔叔认为她是个无用之人呢?”

    蛇葬说话时,有婀娜婢女将茶水端上来,跪于地上,为二人添茶。

    蛇葬端起茶杯,趁着烫口,饮下,单独的一只眼,意味深长的凝视着秦家主。

    秦家主听得此话,眉头宛若死结,狠狠拧着,两片唇瓣,紧紧抿起。

    “若这是夜轻歌故意而为之,那么,此人,不容小觑。”秦家主眯起眼,眸中闪过危险之光,目光暗沉,神色阴郁,便见他一字一字道“是我小看她了,此人来到落花城,是敌非友,只能除掉。”

    “秦叔叔似乎很在乎夜轻歌?”蛇葬不解,问“夜轻歌充其量不过是个后起之秀罢了,天赋兴许惊人,但秦家千年根基,落花之顶梁,一个小小的夜轻歌,怕是威胁不到秦叔叔,秦叔叔何必在乎?”

    秦家主喝了口茶,嗤笑了声。

    “你有所不知,一年前,有一位神秘占卜师来到落花城,找到我与秦家几位长老,说秦家将来会有一劫。”

    秦家主道“我只当是江湖上坑蒙拐骗的术士,没放在心上,谁知这占卜师大有来头,还很有本事,用占卜之术,解决掉了秦家当时的一个危机,之后,我与几位长老深信不疑,希望占卜师能够为秦家化解此劫。”

    “那占卜师怎么说?”蛇葬挑眉,问道。

    “占卜师说,此劫,无法化解。”

    秦家主顿了顿,说“任由我们使出浑身解数,哪怕给出价值连城的灵宝,他也只说天机不可泄露,临走前,占卜师留下一封信,信上说秦家劫难与夜姓女子有关,还举例了几条,且说,唯有用纯阴之火焚烧此女,再将此女的骨灰撒在秦家元太祖的墓碑上,方能化解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