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拉长的声音渐渐消失。

    阎如玉双眼里的紫色颜彩逐渐变淡,他茫然的看着轻歌,突地痛苦咆哮一声,蜷缩在地上,滚来滚去,理智无,死生不如。

    轻歌双手环胸,背靠着一面画有乾坤阵法的屏风,冷视着痛不欲生的阎如玉。

    她在赌——

    她在拿阎如玉的命去赌——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冒险的话,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绝地反击,坐以待毙,就只有死路一条。

    阎如玉痛的昏在了地上,他的双眼里,紫光乍现。

    他缓缓的站了起来,重新打量了一番轻歌,颓废的道“我输了。”

    “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丫头。”魇的声音,很沙哑,穿透着一种莫名的魔力。

    “说吧。”轻歌道。

    “我的残魂靠着怨气藏在骨髓之中,靠人的生机精元维持,你是子夜出生的罡阴之体,能容纳我的残魂,我只想借你的身体杀一个人而已。”魇说。

    “杀人?杀谁?”

    “是的,杀人,杀永夜生!”魇的声音里,充斥着恨意。

    永夜生?

    轻歌惊愣,魇要杀的人,竟然是落花城城主。

    “抱歉,我杀不了,永夜生与我无冤无仇,我也不会去杀无辜之人。”轻歌淡淡的道。

    她有自己的原则,任何人都不能僭越。

    魇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