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常夺掉他手里的清茶,换一壶好酒,说:“堂堂男儿,喝什么无味的清茶,是集市的烈酒不够刺激吗?”

    说话的时候,女孩眉飞色舞,生动美丽,眼睛里闪烁着熠熠光辉,竟比那冬日初升的朝阳还要亮眼呢。

    他喝了人生中的第一口酒,呛得咳嗽了几声。

    女孩在旁边捧腹大笑,突地在裴越脸颊吧唧了一口,抱着他说:“越越,太可爱了,我真是要爱死了。”

    情窦初开的少年,眉角眼梢藏着太多的期许,每每望向心爱的姑娘,一颗心总是会怦然地跳动。

    ……

    裴越的眼眶,渐渐湿润。

    他机械地伸出了手,再讨一杯酒喝。

    酒壶见了底,轻歌重新舀出了一壶断肠酒。

    他们俩人,一个坐在笼中,一个在笼外冰冷的地上坐着,默契地喝酒。

    裴越喝到微醺,靠着笼子沉沉睡去,呼吸平稳有力,面颊和耳根子都在滚烫发红。

    轻歌收起了酒壶,正打算要走,裴越忽而发出了一道声音:“别走……”

    轻歌站起身子,垂眸俯瞰着笼里的裴越。

    “那个女孩很幸福,她深爱的男人,能这么爱她,她是幸福的。”轻歌道。

    裴越轻声细语地问:“真的吗?她会怪我没有保护好她吗?”

    “为了她,对抗武道协会,无惧正邪的天堑,甚至把剑对准了武皇,为此,在武道地牢数千年,也不曾忘记她。”

    “她是幸福的,她爱的男人,是个有担当的英雄,她眼中的光芒,永远都不会熄灭,消失。”

    之后,裴越再也没有接轻歌的话了,好像已经熟睡了。

    轻歌呼出了一口气,看了眼四周的受罚弟子,旋即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