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攥着红绳,匍匐在地上,缓慢地向前爬去,他的心脏跳动地很慢。

    只要用红线绑住阮疏,他就成功了一半。

    破旧的红绳里掺杂了根金线,任谁也想不出,这就是月老手中,用于联结姻缘的红绳。

    云舒的手指抠着泥土,他屏住呼吸,颤抖着将红绳绕在了阮疏的脚踝,凭借着浓雾的掩盖,他才能靠法术做到这个程度,不过,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你在干什么?”气势颇足,艳红俯视着狼狈的云舒,单手提起,浓雾几乎要因火的燃烧而消散了。

    阮疏感到脚踝如抽丝剥茧般刺痛了下,她环顾四周,撞上了云舒的阴毒眼神,心下不好的预感浮现。

    她蹲下摸了摸脚踝,一条粗糙的红绳嵌在了她的脚踝上,似是装饰,扯了扯,不痛不痒的,阮疏抬眼,问道:“你给我绑上的红线?”

    瞧着对方的模样,阮疏心知肚明,却还是开口问道。

    晏海清脑海里的思绪却訇然中开,他的手指弯曲成爪,死死扣在云舒的咽喉上,对着曾经疼爱过的魔偶娃娃,他终究起了杀心。

    “还有一条红线,你绑在谁的手上?”

    云舒惨白着面孔,露出了吊诡的笑容,他发出“嗬嗬”的笑声,声音变得粗噶,道:“还在我的手上啊,想要,就来拿啊?”

    他的手抖动着伸进衣领,一条相同的红线被云舒擒在手心。

    晏海清挥手,那红绳甫一抖动,就被艳红的手抓住。

    艳红朝着谢怀瑜的方向颔首,而晏海清察觉后,不虞的神色愈发明显,他回首,看到谢怀瑜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忍不住讽刺道:“我倒不知道,这位道友居然有夺人财物的癖好。”

    谢怀瑜拍了拍耳朵,恍然大悟道:“我是说我听不见,原来有人不说人话啊。”

    言罢,他戏谑地朝着阮疏招了招手。

    “过来,来哥哥这里。”

    他故意咬着“哥哥”这两个字,而晏海清的脸霎时间阴云密布。

    晏海清冷笑一声,原本波澜不惊的浩淼大海,竟隐隐地拍打着浪花,所谓无风不起浪,谢怀瑜周身的那些火苗,虽然并没有因水汽而消弭,此时却被风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