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静的夜晚,哪怕轻轻的开门都会发出很大的声响,再加上神经紧张,平常听不到的声音也都钻进了耳朵里,我从来没有觉得这个四合院是有些吵闹的。

    项老太的房间静悄悄的,院子里也没什么变化。两株开得艳丽的桃花,干净的院落,厨房的门也被关上了。

    侧头往我房间的窗户窗台上看了过去,什么都没有。

    我的错觉?

    总觉得最近我总会产生一些莫名的错觉,都有种想去医院看一下的冲动了——若不是上次在医院里看到了好几只小鬼,让我心有余悸的话。

    就在我转头的瞬间,眼角那边划过了一丝亮晶晶的东西!

    我本能的立即转头看过去,看到的却是和之前一样的祥静画面,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项老太的房间屋顶上月亮躲在厚实的云层后面,可它的光亮还是把云层的缺口照成了暗红色。

    波浪状的云层厚得好像层层雪、雪糕,这种诡异的气象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往前踏了一小步,如果刚刚不是我眼睛的幻觉,那么那个一闪而过的、反光一样的白色光芒,应该是在井那边晃悠的。

    紧了紧手中攥着的铜铃,它现在异常的安静,哪怕我刻意的晃晃铃铛摆钟,它也不会发出任何的声响。

    开着的房间门里传出的电视声音,给了我不少的心理安慰。我壮着胆子往前迈了两大步来到了井的旁边。

    搬来的那天我就觉得这井说不出来的奇怪,可是到底哪里奇怪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走到了井的旁边,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我的脑袋都快变成小鸡了,一啄一啄的。井壁依旧干净的很,连点儿水渍都没有。

    我终于还是探头过去,看向了井底。我发觉在井底只有波光点点的一点儿井水,清澈的很。井和水都不深,我甚至可以看到井底压着的一枚铜钱。

    铜钱比在电视上或者古玩市场上见到的铜钱大了起码三四圈,有一个小猫爪子那么大。铜钱外围是古铜色的,中间的正方形是青红色的。它就那么静静的躺在水底,不会飘起来。

    铜钱上面似乎刻着几个字,但是我看不清楚。

    除此之外,井里就再无别物了。

    说实话这有些超乎我的想象,我一直认为井里是有点儿什么的,起码深不见底黑乎乎的让人心生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