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你出来,风险是真大。”王睨蒙捧起水拍打在脸上,想要再清醒些。

    陆砚出奇的没有回声呛他,因为的确是他拖累了王睨蒙。

    王睨蒙哈哈一笑,拍了拍陆砚的肩,说道:“这么当真干什么,我一刻不说你就心痒痒,你也知道的。”

    天气开始变凉,陆砚在山泉水里泡的有些发冷,想起身回去,可裴烟黛正蹲在山泉边为他洗衣服,还真有点小媳妇的样子,陆砚提唇笑着。

    裴烟黛抬手将垂下的发丝挑起,却看到了陆砚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赶快又把头低下。

    陆砚现在可真是后悔没有带几个丫鬟出来,这现在是什么事都要裴烟黛事必躬亲了。

    汤连不愧是老饕,在这荒郊野岭也能吃出些花来。

    打了几只野鸡还有一只麂,挖了一些笋,这可让他们大喜过望。

    先是把野鸡褪骨抹上盐巴炙烤,把滴下的油用瓦罐接下,把竹笋铺在瓦罐中,再加上鸡架子,舀上山泉水,用多余的炭火加热,最后再用余热的炭灰将他们所带的馍和饼子加热。

    吃起来虽然不如在陆府中的佳肴,但要比陆砚本来预期的啃凉饼子要美的多。

    出乎意料的,这个礼佛寺首座竟然是个酒肉和尚,吃起肉来满嘴流油,嘴唇上还泛着油光,看了看陆砚,行了个佛家礼仪,说道:“陆公子若是能给贫僧一些酒,那真是大慈大悲之人呐。”

    陆砚简直是有些冒汗,真是想不到陆纸跟着这么一个人能学到什么上乘佛法。

    想也没想就说:“出门走得急,哪儿有酒,等进了城,想喝多少本公子掏钱就是。”

    那老和尚撇撇嘴,显然是觉得陆砚撒谎。他的鼻子好使着呢,陆砚身上可是带着酒味的,少说还是二十年的陈年好酒!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啊。

    陆纸看着这两个大眼瞪小眼的人,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汤叔,要是这路上咱们都能打些猎物,所备的干粮应该能撑到咱们进城吧。”陆砚将手上的肉渣吃净,问道。

    “差不离了。”

    “现在这咱们的箭也已经用了大半,下次就可以多带些干粮。这民以食为天,不吃饱是真难受啊。”

    “哈哈,是啊,记得公子小时候与我一同出去,没走多远就嚷嚷着饿,我还以为将来会成大胖子呢,没想到却如此挺拔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