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朝廷内对他们的行径并没有什么微词,大概是因为二哥陆墨在朝中为他们做了辩护。

    距离下次陆家的货物押运的日子也是越来越近,陆砚心中肯定,所劫货物的团伙这次一定还会有些动作,他们的目标不是为了盐运的钱财,而是背后的陆家。

    所以他也开始招兵买马,确保下一次的押运万无一失。

    岚晋并不产盐,东齐临海,所以盐要前往陆家在东齐的商号去取货。前往东齐要先走陆路再走水路,所经路途遥远,耗时要一个多月。

    陆砚已经算好,他这一去大概就要近两个月的时间,回来后他还能有五日的时间去准备陆纸的婚事。等陆纸完婚,大皇子的生辰也就近了,他还要为大皇子的生辰而准备贺礼。实在是忙的不可开交。

    不过陆砚手头还有一些事需要他去做,那就是拜访那位寒士——李耳。

    陆砚亲自去买了酒食,没带一个随从,就这样潜入了那座陋巷。

    由于天气太热,李耳家那座可怜的破木门也没有关上,陆砚则是轻车熟路的直接走进去。

    屋内的陈设没什么变化,李耳那张原本干瘪的脸,看起来倒是有了些血色。

    李耳看到陆砚前来,赶快站起向他鞠躬行礼,说道:“在下感恩陆公子大德。”

    两个人站着,就把屋子占去了大半,故而李耳赶快给陆砚寻了座位,李耳则是坐在了床上。

    “我的诚意相信李先生已经明了,我如今也不强求李先生来我陆家做门客。不过李先生吃人嘴短,可要不吝赐教。”

    李耳听到这番话也放松了许多,但还是强调道:“陆公子若是问我如何帮陆家治世,恐李某恕难从命。”

    陆砚挑眉,笑道:“那是自然,家中做官轮不到我,我也就做做处在末尾的商贾之事。”

    陆砚打开食盒,先为二人斟酒。李耳拿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发出了吸溜的一声。李耳感觉羞愧难当,侧眼去看陆砚的反应,看到他只是一副求知的样子,而且为自己把酒再斟满,心中就好受的多。

    “商不言钱字字带金,官不说权句句显威。在李某看来这商贾之事与治世其实殊途同归。”

    陆砚玩笑道:“李先生不会要告诉我,这二者想通,所以恕难从命吧。”

    李耳瞪了眼陆砚,又突然感觉到失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脸上的皱纹也堆在了一起。

    “盐铁之事我倒是没有什么独到之处,但对于这酒业倒是有些自己的想法。如今我朝税收单酒业这一门就达到了十之一二,由此可看出这酒业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