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站在甲板观战的众人脸色也是一变,他们感觉到船向上浮了一些,原来是以这二人为中心的江面地基被二人的比试给打下陷了。四周的江水在向此处涌入,所以才导致水涨船高。

    “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就知道一味的莽撞。”净觉出口嘲讽道。

    青衫人没回应,他知道净觉这人的话多,冷哼一声,心中想着,你还不是一样的出招窝囊。

    “你为何去做无欲无求的和尚?逍遥江湖岂不快活?”

    “我佛言曰: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世事皆会消散不可得,何必贪恋那些快活。”

    青衫人冷笑道:“歪理,人在,江湖便在,世事便在。世事皆可试试。”

    “道不同不相为谋。”

    青衫人不再与他多说,以破天之势起身,冲到净觉的上方,伸出掌,俯冲向净觉的头部,这一掌是他在当年与净觉的一战中领悟到的,遇强则强,是他专门用来对付净觉所练,名为焚骨掌。

    他整个人像是陨石一样,以身为掌,越来越大,阴影覆盖了整条江面,青色的光芒丝线一样,构造出一只手掌,向下压去。净觉则是巍然不动,他不躲,只是做了佛家的立掌动作,双手合十,嘴中念着佛经,周身散发出一抹金光,宛如佛祖降世。

    轰的一声,两人发生撞击,两个人像是两座平面一样,金光与青色发生碰撞,紧紧贴合在一起,渐渐的融合成一条长线,线上是青衫人,线下是净觉,就这样二人一直僵持着。可周遭的人却受足了罪。

    有武力护身的几人都感觉体内如翻江倒海一样,那滋味绝不好受。陆砚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脸色骤变,跌跌撞撞的跑回船舱,找到正弓着身子窝在角落的裴烟黛,他抓紧迈出几步,以自己的身子护在裴烟黛身上,希望她能够少遭一些罪。

    陆纸天生的超高内力,他并不是很担心,而裴烟黛则不然,虽然他知道自己护住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但聊胜于无。

    裴烟黛看着他慌张的神情,也在一瞬间感到自己的体内也不再是那般翻涌了,这场景像极了当年她护在小男孩身上的样子。

    一瞬间,那种令人难受的肺腑搅动感消失了,陆砚和裴烟黛靠在一起,大口呼吸着,慢慢延缓着身体状况。那边的杨粲冰之前也扑到了王睨蒙的身上,现在看到王睨蒙手足无措的样子,感觉甚是好笑。

    休息了一会,净觉拖着汤连也回到了船舱,陆砚看到连汤连都这幅样子,也就知道那些侍从估计也在短时间内难以行动,所以准备先上岸休整一番。

    战后还能算得上生龙活虎的,只剩下陆砚,裴烟黛,王睨蒙,杨粲冰,陆纸,净觉这六人,他们担任了主要的事务,帮着那群侍从下船,送到了客栈。

    “战果如何?”把所有人都安顿好后,陆砚带了一坛酒去了净觉的房间,好奇问道。

    净觉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的样子,把酒启封后倒了一海碗,先饮了一大口,说道:“不负不胜,当然,贫僧还是手下留情了。”

    陆砚原本觉得这下净觉该有点高手风范了,结果还是那个臭屁的样子,有些无奈的说道:“沈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