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沾上伤口的瞬间,陆永嘉痛得大叫一声,眼泪都流出来了。

    江临风紧紧抓住她的脚踝,不让她乱动。

    给她处理完毕之后,江临风脱下外套,卷起袖子,陆永嘉这才注意到,他的胳膊上也有一道血口子。

    江临风刚才就是用受伤的手臂,负担着两个人的体重,攀上楼顶。

    处理伤口的时候,江临风不仅没有喊痛,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这让陆永嘉觉得自己刚才鬼喊鬼叫十分丢脸。

    “忍着痛不叫出来对身体不好,我不会嘲笑你的。”

    江临风平静地回答:“我对疼痛的敏感度比普通人低很多,真的不疼。”

    “啊?真好。”

    江临风将酒精棉收起:“疼痛是身体的警报,没有痛觉提醒身体上的疾病和损伤,人可能不知不觉就死了。”

    “也对,走吧,明天再来。”

    陆永嘉站起身。

    江临风摇头:“你去开车,在门口等我,把车门锁好,我一会儿就回来。”

    这是江临风第一次对陆永嘉的行动给予指令式的干涉。

    陆永嘉只感觉到眼前一花,一道浅铅灰色的身影如同疾风一般,冲向楼顶的边缘。

    未等她惊叫出声,那个身影已经落在对面烂尾楼的窗台边缘,紧接着便往里一蹿,不见了。

    陆永嘉在车里等到后半夜,她即担心江临风会不会被人发现,有危险,又担心他不知道应该怎么拍到需要的照片。

    正在胡思乱想,有人敲了敲她的车窗,陆永嘉一惊,直到看见车窗玻璃上映出江临风的脸,才松了一口气,把车门锁打开。

    江临风拉开驾驶座的门:“我来开车,你到后座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