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雁门关外戊边,一处风沙弥漫的酒楼上。

    无数文人相互闲聊,声音戚戚。

    酒楼的边角处,有一白衣偏偏少年,手持一葫芦形状的酒壶,背靠身后的篱笆墙倚靠。

    看着漆黑如玉的天色上空,一盘伊始新月初升,白衣少年沉吟半晌,一边饮酒,一边开始低声吟道:

    “晚凤迷朔气,新瓜照边秋。”

    “灶火通军壁,烽烟上戍楼。”

    一首诗唱道完毕,白衣少年笑了笑,再度痛快地饮酒一口,任凭洒落的酒水沾满胸膛衣襟。

    在月华的照耀下,白衣少年满脸豪情壮志。

    只不过,想到自己现如今的处境,白衣少年内心的豪情瞬间不再。

    脸上的笑容,也俨然变成了一阵苦笑。

    “想我骆宾王,从小饱读诗书,勤练武艺,七岁被人称为神童,如今空有满腹诗书华,奈何却为流落人啊!”

    自嘲一笑,骆宾王再度饮酒大灌,无可奈何地摇着头。

    这些年,他久游戍边之地,看到了许许多多的豪情壮志,大唐男儿的风情,更是让他大开眼界。

    可奈何的是,无论是朝廷官员,还是戍边将领,都没人真正地赏识他。

    就连来戍边当幕僚,当小头兵,也没有一人要他。

    光是想起来,骆宾王心中就戚戚。

    摇头喝着苦闷酒,一口一口地大气下肚,骆宾王大有一醉方休的架势。

    但就在这时,边上的谈论声,却是打断了骆宾王的思绪。

    只听其中一人,对其他人阔谈起来:“哎,你们听说了吗?李伯安公子在长安城内,建立了一所大唐书院,我听说,有不少才学多艺的女子,都已经入书院当执教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