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结束已经是深夜,送走一众宾客,仅余下十几位景家的近.亲没有离开,晚上会留在景家老宅住下。

    时苏回卧房去卸妆洗澡,趁着还不算特别困,从自己包里拿出剧本来趴在床上认真看。

    结果还没看上一页,便被某个也刚洗过澡的男人合上了剧本,一脸淡然的说:“很晚了,明天再看。”

    “我明天上午还有戏,《影杀》再有几天就杀青了,有些后边的台词还没记熟。”

    “忙了整天,现在硬背也记不住,只有让大脑有足够的休息时间,第二天才更能事半功倍。”

    “……景继寒,你这是真打算让我当个什么都不做的小废物,就这么养着我啊?”

    “我养得起。”

    “我才不要你养。”时苏把剧本抢回来,但是没再翻开死记硬背,将剧本放在床头柜上,懒洋洋的抱着床上的另一只枕头,将脸压在枕头上笑眯眯的看他:“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稳重的人,居然会当父母面前秀恩爱,又在父母面前不给景姒雪一点颜面。”

    “恩爱需要秀?保护你不是理所当然?”

    男人没再跟她废话,时苏忽然因为他投身靠近过来的阴影里而看清他目中的柔和,时苏因为男人和她一样的沐浴露味道而心里偷乐的时候,她刚被抱在怀里的枕头忽然被抽走。

    ——枕头不知何时被垫到了她腰间,周遭的被子凌乱,两个人的在夜色中的身影融为一体。

    浴室里一地湿漉漉的水光,镜子里白气腾腾看不清楚,只有感官被无限的放大。

    细碎的喘息或低又高,身心在不停的接近,灵魂仿佛在一次次的相亲,她在几度难以抑制的感官中咬住唇瓣,大脑里是一片空白,眉间仿佛有道浓重的丽色霞光。

    后来她在求饶,嗓子都哑了几分,最终体力告罄的将脑袋藏在枕头下边,窝在被子里死活都不肯再动一下。

    临睡前时苏脑子里勉强有个清醒的意识,最近几次都没有避孕,她会不会……

    但这个意识也只是一闪而过,就被浑身湿黏黏的感觉和困意淹没,昏沉沉的被男人抱进浴室洗澡。

    翌日清早,时苏连刷牙挤牙膏都是让景继寒帮她做,她浑身没力气的拿着牙刷站在镜子前一边刷牙一边含糊着说:“景继寒,你实在是越来越不克制了,再这样下去,我不要跟你回南山别院,我要自己回万星大厦那边住。”

    她嘴里含着牙膏和牙刷,说的本来就不太清楚,男人拿了条毛巾过来顺手帮她擦头发,垂眸看着她哀怨的眼神,雅人深致的眉宇一动:“你说什么?”

    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