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敬牙疼!之前是被吴游才打得牙疼,现在完全是被自己吓得牙疼了。

    齐敬支支吾吾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主要是他也清楚自己做的这些事情是有些不太厚道了。

    说不太厚道那还是好听的,更准确明白地应该说是非常不厚道。

    齐敬忽然想晕了,是不是晕倒以后就不用面对这么复杂难堪的情况呢?

    宋挽凝见齐敬的身子晃悠来晃悠去,隐隐猜到他的想法,不禁道,“二叔别是要晕了吧。要不赶紧请个大夫过来?”

    被宋挽凝这么一喊破,齐敬就是想晕也不能晕了,就是晕了,别人也只会当他是装晕!

    吴游才冷笑,“晕倒?呵——晕倒不用请什么大夫,狠狠踢两脚,再拿针扎两下,保管就醒了。”

    定远侯看着齐敬难看不甘的脸色,心里大恨,“你要晕是不是?老子拿大木棍狠狠打你一顿,保证你想怎么晕就怎么晕,你说怎么样?”

    听着定远侯阴测测的话,齐敬彻底打消了晕倒的心思。

    “还不赶紧说,什么退婚?你要跟吴家退婚?为什么?说个理由。”

    定远侯实在是想不通齐敬是怎么想的,就算齐睿霖如今考中了举人,并且有很大的机会能够考中进士。可就算考中进士又能怎么样?以后能当多大的官?没人扶持能走远吗?

    就算是有侯府帮衬,可齐敬怎么就不看看现实情况,分家了,侯府能给齐睿霖的帮衬有多少?吴家别看前段时间遭过事,可吴游才也不是蠢材,想拿捏一个进士,不,还不是进士,只是一个小小的举人,这能有多难。

    定远侯怎么想怎么都想不明白齐敬的想法,脑子就是被驴给踢了,也不该那么蠢啊。

    宋挽凝跟定远侯一样,她也想不通齐敬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做这种百害而无一利的事呢?

    “父亲,事情是这样的。对霖儿和吴家的婚事,我是十分赞成的。”

    “呸!”吴游才实在是气狠了,一听齐敬的话,忍不住嘲讽,“你跟我说你赞成?你的赞成就是在齐睿霖考中举人后,派人上门要交换的庚帖。这就是你跟我说的赞成?你糊弄鬼啊你!”

    齐敬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我话还没说完,你这般急做什么?是我请了人合了双方的生辰八字,发现霖儿的生辰八字跟吴家姑娘不是很适合,甚至会妨害到吴家姑娘。吴家姑娘也是我的外甥女,我哪里会忍心见她出事啊。”

    说到最后,齐敬还一副“我全是为了吴家人着想”的表情,那模样看得人差点没生生吐出来。

    定远侯抓起手边的茶杯狠狠扔在齐敬身上,顿时,茶水四溅,本就狼狈的齐敬又不知狼狈了多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