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凝从定远侯这里铩羽而归,面色阴沉一片。

    回到院子后,见桃舞正焦急地等在那儿。

    桃舞一见宋挽凝回来,当即迎了上去,动了动嘴巴,看样子似是想问绣心找到了吗?

    桃舞是个聪慧的姑娘,一看宋挽凝难看的脸色就知道宋挽凝那儿怕是没什么进展。

    “在二房的人可有知道绣心是被送去了哪儿吗?还有护送绣心和人牙子离开的小厮,能不能撬开他的嘴巴。”这些都是宋挽凝离开前交代桃舞办的事。

    桃舞失落地摇头,“二老爷这一次是派心腹小厮办事。那小厮对二老爷忠诚得很,一个字都不愿意吐露。”

    宋挽凝的心渐渐下沉,这一次齐敬可真是把什么都料到了,真是让人不能不生气郁闷啊!

    “去查!派人去查!我就不相信真的很会连一点线索也没有!狠狠查!”宋挽凝发了狠,非要查出个结果来不可。

    齐睿风回到侯府后,也知道这件事,见宋挽凝的脸色不好,便坐到宋挽凝身侧,伸出手放到她的肩膀上,柔声劝慰,“别担心,我想绣心会吉人自有天相的。”

    宋挽凝也不知有没有听到齐睿风的话,只是靠在床柱上,双目无神,“绣心从小就陪着我。那丫头因为我救过她,就对我一心一意的,满心满眼里就只有一个我。除了我,她的眼里就再也装不下其她人。我曾经很多次对自己说过,要好好对绣心,可是——”

    宋挽凝说着,眼里泪水闪涌,咬着唇,哽咽道,“我万万没想到绣心会就这么出事了。我连绣心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是我的错,我没保护好绣心,我错了。”

    宋挽凝说着,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滚滚落下,有的落到了齐睿风的手背上。

    齐睿风只觉得宋挽凝的眼泪是热的,甚至是烫的。

    齐睿风想找帕子为宋挽凝擦脸,扫视一圈,没找到,干脆抽了枕头上铺着的大红绣并蒂莲的枕巾,温柔地为宋挽凝擦起脸来,“哭有什么用?哭能解决什么问题?要是哭有用的话,我从小也不用受那么多苦,只要哭哭,就能把葛氏那些敌人解决了。别哭了,咱们一起想想法子。绣心那儿,我也派人去找了,总会有线索的。”

    不知是齐睿风哪句话触动了宋挽凝,她很快忍住眼底汹涌的泪意,“夫君,我觉得很奇怪。二叔这次是不是疯了?绣心没得罪过她吧,可二叔却跟失心疯一样,做的事情真的叫人无法理解。”

    齐睿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对宋挽凝的话深以为然,他也觉得齐敬是疯了。不是疯子,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吗?齐睿风对此是不相信的。

    “可我看他没疯,脑子蛮清醒的。可偏生他又做出这样令人无法理解的疯魔事,这其中一定有原因。”

    宋挽凝沉沉点了下头,“对,其中一定有问题。看二叔那迫不及待地趁着咱们不在的时候,就闯进院子抓走绣心。事情应该没发生多久吧。”

    “绣心今日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