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粗茶,是侯府下人喝的那种。

    徐青松哪里感受不到这一切,正是因为感受到了,他心里才愈发愤恨。

    这些事,齐明玉和徐文萱全都知道。

    齐明玉在侯府的日子好过了,再加上日子顺遂舒心,胆气也稍微有了那么一点。对徐家人也没那么惧怕了,在得知定远侯在冷待徐青松,不禁有些痛快。

    徐文萱比齐明玉直接多了,她直接笑出了声,每天脸上都挂着大大的笑容。

    齐明玉见状,本想说她两句,还是王姨娘拦了她,“你拦着萱儿做什么?萱儿这样才好。千金小姐就该有点自己的脾气。”

    “那毕竟是萱儿的亲生父亲,萱儿这样笑话亲生父亲,传出去的话,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齐明玉说着,忍不住发起愁来。

    王姨娘好笑地点了一下齐明玉的额头,“我说你担心什么呢。你这不是瞎操心吗?这是哪儿?这是定远侯府,是你娘家!你父亲会传出这些对萱儿不利的话吗?你要是担心徐家的人胡说八道,那更不必了。

    徐青松现在可没胆说一句你们的坏话。他现在得在你父亲面前装孙子,接你们娘俩儿回去呢!”

    齐明玉想想,的确是这个理,缓缓点了点头,接着叹气道,“真不想回徐家。我回想起这些年

    过的日子,就跟做噩梦似的。有时候我半夜醒来,都有些不相信,我真的回了侯府。”

    王姨娘立时心痛不已,伸手将齐明玉揽入怀里,柔声道,“都过去了,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有你父亲在,你就再也不会过那样的苦日子了。我不会忘记,是谁把你推入火坑的!那个黑了心,烂了肠的老毒妇,只要我活着,就跟她势不两立!”

    说到最后,王姨娘不禁咬牙切齿起来。

    齐明玉深知王姨娘说的是谁,小心地看了眼四周,屋内只有她们两母女,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姨娘,这样的话以后还是别说了。万一被那人听到了,她随便找个由头就能对付您。”

    王姨娘松开齐明玉,嗤笑一声,“呵——你放心,我有分寸。你回侯府的日子也不算短了,难道就真的一点也没发现,如今的侯府跟从前很不一样了吗?”

    齐明玉说道,“自然是发现了。我回来那么久,都没见到二嫂。问起来,都说二嫂开始静心礼佛,很少出来了。还有风儿也当了世子,他的身子好像也好了不少。侯府的中馈也到了风儿媳妇的手里。

    说起风儿媳妇,那可真是个好的。萱儿这些日子,每天回来,都兴冲冲地跟我说,跟着风儿媳妇又学到了多少多少。”

    “你能看出这些,那还不是太傻。就吴氏那样的人,你信她会静心礼佛?”

    齐明玉摇摇头,她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