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汶对着一例渍梅也能说出许多花样来,梅子糕的精,梅子粥的雅,待说到梅子酒时,昭月一双眼亮晶晶的,问他:“上京的梅酒可有不同吗?”

    善于察言观色的刘汶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喜好,说:“梅子酒与这边差不太多,但上京酒类繁多,比如金波又比如瀛玉,都是各有各的香醇回甘,不尽相同,且只在上京流行,别处不大能喝的到。”

    昭月听了果然很感兴趣。几日相处,刘汶已知晓美人喜静,平日里不爱说话,大多时候只坐在一旁静静听他讲,今日倒是难得细细问了他许多。

    刘汶心中欢呼雀跃,到了晚上躺在床上,还在苦苦思索自己过去喝过的酒,想明天再讲给她听。

    谁知第二日便有不速之客上门。

    小沙弥捧来一礼盒,足有手臂长宽。

    昭月惊讶,“小师傅,这是何物啊?”

    小沙弥说我也不知,“是有位施主托我送来,他人就在山门外等着呢。”

    昭月打开锦盒,里头是块玉雕。

    玉是黄玉,雕的是一只猫。猫儿黄白相间,团成一团睡梦正酣,花色神态都相差无几,正是阿秃。

    昭月捧着玉,愣愣的。

    茉莉伸手摸了摸,说:“真像啊!简直一模一样。”

    昭月心中已隐隐猜到,她对小沙弥说:“劳烦小师傅帮我把送礼之人请到凉亭吧,就说我在那等他。”

    她抱着那猫儿雕像,摸了又摸抚了又抚,终是恋恋不舍的收回到了锦盒里。

    “翠竹,带上锦盒。”

    “姑娘不收吗?难得雕得这么像......”

    “是很像,但不能收。”

    昭月主仆行到凉亭,早有一人等在那里,却不是李玄,而是那日他身边的小厮。

    流影见了她赶忙拱手:“给姑娘请安,我们公子有急事去了并州,吩咐小人将这东西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