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秃,为什么?”秦晋看着毛绒绒一团,怎么也想不通妹妹从哪看出了它秃。

    昭月则说:“这样掉毛,迟早会秃。”

    这话惹得秦晋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像想起了什么,看了看窗外神秘兮兮说:“你那婢女,怎么奇奇怪怪的?今早我练/枪,她、她一直盯着看不说,还、还问我能不能教她。”

    “翠竹?她想和你学武?”昭月也没想到会有这出,但还是说,“她要真想学,兄长便教教吧,学几招用来防身也好。”

    秦晋本想,练武太苦,不是弱女子受得住的,可既然妹妹都发话了,他便也点头答应。大不了就教些不累人的花架子,估计那婢女也是心血来潮,几天的新鲜劲儿罢了。

    阿秃在昭月腿上打着滚的追毛球,奶猫卖萌实在太过可爱,她没忍住又撸了一把,顺便问哥哥:“兄长可知那位救了我的李公子?”

    秦晋说当然知道,“我与李兄,同一学堂。”

    “那你与我说说,他长得什么样子?”

    秦晋没想到妹妹会问这个,惊讶之余道:“呃、长得,很好看。”

    昭月夜夜梦魇,睡不好觉实属折磨人,她困顿想到,每次做梦都是因为想看清那人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楚,这才醒来,那她要是知道了那位救命恩人的长相,会不会就不再如此了呢,于是才有了此问。可秦晋的回答太过笼统,没法解她此惑,昭月道:“说的仔细些呢?他眼睛是圆是长?嘴巴是薄还是厚?”

    这可难住了秦晋,要说长相,李玄绝对是好看的。可美人之美哪是能三两句话说的明白呢?即便是画师画的人像,有时也只见皮相,不见真人之气度风骨,差了十万八千里。更别说秦晋不会画画了,让他画李玄,还不如让他扛着沙包绕宿州城跑上一圈来的容易。

    昭月见状也不再为难哥哥,只想着若能再见那人一次便好了。

    兄妹二人正说着话,有小丫头进来通禀,“姑娘,三姑娘来了。”

    没一会儿秦嫆月便进了屋,小小的人一板一眼先对着秦晋行礼:“见过三哥哥,见过二姐姐。不知三哥哥也在,是我叨扰了。”

    对这个新来的三妹妹,秦晋有些不知如何相处,她和三婶娘都太过柔弱,他总怕自己声音大些都会吓坏了她们。

    因此连忙摆手,“不、不碍事,你们玩。我也要、去学堂了。”

    见秦晋走,嫆月又施一礼,直到目送他出去。

    昭月让她坐,“都是自家兄妹,倒也不用这般拘谨。”

    秦嫆月腼腆的笑笑,拿出几根络子,桃红柳绿净是小姑娘们爱的鲜艳颜色,花样更是精巧繁复,连环柳叶攒心梅花,具是好看的。秦嫆月说,“这些都是我娘亲手打的。她说姐姐此番是为了我父遗物才遭了难,她心里头过意不去。可思来想去也不知该送些什么表谢意,想来金贵物件儿你这都是不缺的,唯有亲手做些小玩意儿讨你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