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蜜莉亚也古怪地看着张自强,不过她却不相信自家老爷会看上这些女人,这些女人又不漂亮,以前还是在妓院谋生,老爷连家中那些漂亮的侍女都不大看得上,哪里看得上她们,只是不知道老爷养着这些女人有什么用途。

    张自强听阿蜜莉亚悄悄问起,也不作解释,只神秘地说:“到时就知道了。”

    回到罗西丁后,张自强迅速招来多佛斯、加百列、比尔候爵、木森伯爵四人,在领主府的会客厅叽哩咕噜的说了大半个下午,完后四人笑呵呵的离去,象是捡了一大袋金币。

    次日,张自强又拜访了巴鲁元帅,身后还跟了个郡内的文官,他与巴鲁边喝着酒边聊天打屁,巴鲁说得是气势磅礴,他不时凑凑趣,边上的文官忙着用玉简记些什么,等下午回到家后,连他都有点微微醉!

    第三日,他吩咐小梅与二号的母亲安拉贝尔提高烈酒产量,暂定产量翻三倍,多余的存起来,他有大用。

    第四日,他便回复从前的修炼——学习制符布阵——处理少量政事——吃饭睡觉陪老婆这样的简单有趣的生活。

    不单是阿蜜莉亚等人感到奇怪,最好奇的是卡鲁斯与卡丽露,他们都派有眼线在罗西丁盯着张自强,见张自强只是到库拉斯去转一圈,又整日在呆在领主府不出门了。

    库拉斯城里,加百列在那整日东转西转,还提着礼品看望了不少老人,比尔与本森找了罗西丁不少文人骚客,上半日去城卫军营,下半日也呆在家不出门,多佛斯还是象以前那样各郡乱转,不过就是多了一件事,现在不单是转自家烈酒楼,还专找了些平民酒楼看看,那平民能喝得起烈酒吗?

    “这小子又要玩什么妖蛾子?”卡鲁斯陛下自言自语地说。

    “我看你到底耍什么花样!”卡丽露心中暗想。

    张自强哪知道被卡鲁斯陛下一家人天天惦记着,他只管每日在领主府过他逍遥的日子。

    不过是过了十天,王国的一些酒楼都宣称自家新进了好酒,只比烈酒楼的酒稍淡一些,但价格却便宜得多,一打听,原来是烈酒楼现在产量提高了,每日每家酒楼可提供两壶烈酒,他们再兑一些原来的好酒,当然会比烈酒楼的酒要淡一些,不过那价格却是便宜不少。

    酒楼出新酒,而且价格不高,平民也能勉强消费得起,爱酒之人自然会进去尝尝味道,一进得酒楼,便可见大堂角落边上坐着一女子,这女子从打扮上来看,象是库拉斯城那边的风俗,长相也并不漂亮,手里拿着妓院那些弹唱乐器。

    这是要干什么?莫非这酒楼还跟妓院去抢生意不成?那这些女子也姿色也未免差了些吧,谁又会在这吃饭喝酒的地方找那种乐子呢?

    待酒楼人多了些,忽听那女子弹起手中的乐器,边弹边开口唱着什么?众人不由一静,凝神听来,原来如此!

    这些女子唱的都是往年发生在库拉斯城这前线的战事,这些唱词是由比尔与本森找罗西丁郡不少文人骚客,根据边防军士的回忆加工而成,很多可歌可泣的王国英雄英勇抵抗狂风皇朝的侵略,不幸牺牲,其中的典型巴鲁更是记忆犹新,能让巴鲁记住的,无一不是当时军中之典型,这些事迹经过军士们的回忆补充,再经过文人骚客的加工,成了一段段催人泪下的唱词。

    这段段唱词,夸张地唱出了历年来为抵抗狂风皇朝的侵略而英勇牺牲的勇士们当初在库拉斯城生活的点点滴滴,唱出他们为了拖慢狂风皇朝军队行进速度,那无惧死亡控制阵法阻敌的英勇豪情,唱出了勇士们那为救战友而慨然赴死的决绝,也唱出了勇士们战斗之余想念亲人、想念恋人那荡气回肠的柔情!

    这些歌女长得并不漂亮,有些还年迈,但这曲儿一唱,她们的外表便再也没人注意,她们那带有库拉斯城的腔调,勾起了大家年青时的回忆,很多人甚至当场热泪盈眶。

    艾尔王国之中,男人都要服兵役,在库拉斯城生活过的不知凡几,这些年远离了战争,回到亲人身边过着平淡的生活,现在忽听到这以前他们或是听说过或是经历过的战争,怎么不令他们感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