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上得李全车来,张自强在想符箓之道,将脑中所知道的知识融会贯通,丁月与费达琳也在纠结符箓的威力,一时半会还没想到得了这符箓,她们也是直接受益者,张自强一绘出符箓来还会少了他们的?李全却是个嘴多且滑稽的人,与他卖符箓时的仙风道骨截然不同,没几句话就逗得丁香妮咯咯娇笑,车子一路欢声笑语直奔他家。)

    李全的家在上风景区的道边,而且临街,一栋六层小楼全是他家的,一楼是én面,是个卖香火的铺子,他老婆孙秀英经营,二楼住家,三到六楼发租,nv儿李娜还在读高三,此时已去学校上晚自习,看样子这一家人小日子应过得挺红火。

    孙秀英刚关了店én,见他回来便骂道:“你个死鬼,这么晚才归屋,饭都给你热了两遍……哦,原来是有客人啊。”

    “懒婆娘,快去买两瓶好酒,再去炒几个好菜,这可不是客人,是我才拜的师父,这两位是师母,那是……额,师母的秘书!”

    “师父?你个死鬼在chou什么疯?!”孙秀英又狠骂他一句,不过对张自强等人却笑脸相迎,一边热情地说:“师傅您请进,您得帮我好好chou掉那死鬼的懒筋,啊,师傅你先坐会儿,我去给您倒茶。”

    张自强看得出,这两口子的嘴都不饶人,两人见面就开骂,不过感情却挺深,李全拜师在现代社会本是很荒唐的一件事,孙秀英也没看到众人制符箓的场景,但听了李全的介绍后却能以礼相待,而且立即以告状来拉近关系,是个活泛人,李全有这样的老婆相当难得。

    既准备收徒,张自强也不客气,丁香妮见他象是认真的,也不多说话。李全招呼他们坐下后,追着孙秀英进了厨房,没半分钟便听孙秀英惊叫一声:“真的?!”

    不久之后,张自强便见孙秀英从厨房跑出来,李全紧随其后,两人齐齐向他拜倒,只听李全说:“师父,那个……修炼本én道法可以结婚的吧,我见师父有道侣,我已经结婚,能不能请师父将我老婆也列入én墙?要不师母收她为徒也成。”

    张自强收徒不过是下午的巧遇让他收获甚大,只是为了回报李全才起的临时念头,当然不会去作那拆散人家夫妻的恶行。古人尝且有“一人得道,ji犬升天”的说法呢,收了李全而不收孙秀英,将来李全岂不是孤零零的一人活着?他笑骂道:“你自己还是记名弟子,倒会抓住机遇啊,罢了,就成全你们,两个同收,都起来吧。”

    李全连忙称谢,可孙秀英边拜着还边骂道:“你个死鬼,还有nv儿呢?”听得张自强满头黑线,才要教训两句,却听李全一边起身一边回骂道:“蠢婆娘懂个啥,将来你我修炼有成,还不得传给nv儿啊?咱们分工,一人学一样,你学制符箓,我学布阵法,nv儿全得学!”

    这对活宝确实搞笑,丁香妮是直不起腰了,张自强摸摸额头自言自语说:“也不知道今天破例收你们两个为徒到底对不对……”

    孙秀英连忙接话说:“肯定对,肯定对!这死鬼懒得要命,家中虽不富裕,但也过得去,我们在茅山脚下住,这拜师的礼数都懂,明天一定准备份丰厚的拜师礼孝敬师父。师父比得道全真还真,虽然看不上这世俗礼物,但也是我们一遍心意,师父看我们nv儿李娜的事……”

    张自强头上黑线更甚,挥手道:“好了,把那丫头也叫回来吧,还要她多请一天假,今晚就传你们修炼之法,明天我还有事,没功夫陪你们磨牙。”他边说着边翻手拿出块聚灵阵盘,命丁月在客厅布好,想想又问:“你们家今晚到明天都不会有人来吧?”

    孙秀英瞧他变魔术般地拿出个铁盘来,有些象罗盘,可没罗盘那些个图案。不过见他能凭空变出顿时惊讶得不得了,双手连摇说:“不会不会,我们家很少来客。”说完便连忙去卧室打李娜电话,临走时还拍拍胸脯惊呼:“我滴个乖乖,真是有道真人啊。”

    李全似乎觉得老婆的作派有失师父的体面,连忙转换话题问:“师父,本én叫什么名,祖师爷是谁,要守什么én规吗?”

    张自强没好气地说:“我是自学成才,你是第一个记名弟子,祖师爷就是我,没有什么én规,哦,不对,我得订几条!”他才说没én规,又想着这两个活宝不是一般人,不定下几条én规来,今后还不知会闹出什么笑话来。

    “第一,不得欺师灭祖,当然,你想灭也没那本事;第二,做事要对得起自己良心;第三,不得私自收徒,不得私传功法;第四,同én不得相争,也就是说你跟你老婆不得吵嘴!暂时就这四条,以后想到再加。”

    李全夫妇祖籍三茅山,两口子从事道教周边产业的职业,三茅山是道教圣地,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两人即便没亲眼见过,也听过不少。所谓“江湖越老,胆子越少”,两人到了中年反不如年轻时那样唯物,李全今天又见识到张自强众人的神奇之处,有拜师之举不稀奇。

    非但如此,李全还深受道家传承的影响,颇为尊师重道,听了张自强的临时胡编的én规,立时恭恭敬敬地又叩三头,其严肃表情反而使得张自强正经不少,感觉真成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