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北圻之民,都是本王的子民,他们如今形同仇雠的互相攻击,本王实在心痛,不知卿可有解决之法?

    叶大王的话,如同从天上飘来了的一样,邓陈常顿时就收起了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他拱手弯腰回答道,

    “此事皆因交趾之地,数百年之民间仇恨而起,只要大王天兵剿灭了为首作乱之人,谕告各处不准私下报复,再对冥顽不灵之越人重重处置,困局自解!”

    “卿言之有理,那就照此执行吧!”

    叶大王点了点头,当然有理了,因为这都是他和邓陈常商量好的。

    邓陈常退下之后,叶开脸色一冷!

    “孤王虽然诚心对待诸位,但诸位之中,竟然还有狼子野心之辈,他们妄图依靠阮惠那个逆贼来对抗孤王,今日被孤王擒获,诸位可引以为戒!”

    呜呜的嚎哭声传来,差不多两百多,有男有女的人被押了过来,站在城墙上的一票土豪士绅,都瞪大了眼睛看去。

    “那不是太原巡抚李知循李大人吗?”

    有人认出来人是谁了,从二品的方面大员,堂堂太原省的巡抚,而今如同一条野狗般的被人用锁链锁着,拉向了城墙下面布置好的刑场。

    “好像还有白通州知州阮方阮大人!”

    又有人认出了一个人,那就是被原训导官,现在的兵部员外郎,谅山副管道王致才告发的阮方。

    王致才现在是邓陈常手下的哼哈二将之一,他告发的人当然难逃一死!

    “冤枉啊!臣冤枉啊!”一个灰扑扑的人影突然挣脱了看押的兵丁,随后扑倒在满是灰尘的地上,大声的喊起了冤枉!

    他当然冤枉了,这家伙就是山西省永祥府的知府武文信,他是真没有反意啊,人家还想着把黎维衹抓住,送到升龙来立功呢!

    结果黎维衹前脚刚到,他还没来得及摔杯为号命人将其捆了,就被叶开的大军团团围在永祥府。

    随后不管他如何解释,带兵的陈文淇置若罔闻,直接枪炮齐放,一下就把永祥府给拿下了,本来是想要立功的武知府,顿时就成了乱党。

    这个把月,他是见人就哭诉,可除了狱卒们的殴打,什么也没得到,现在都要全家被砍头了,武知府干脆当着叶大王面开始喊冤!

    几个负责押解武知府的兵丁怒了,当着大王的面,被犯人挣脱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