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晋元迟疑着在心里反问的时候,他那张嘴却秃噜噜一下说了出来,不过却不是他刚刚想要说的心里话,而是信口回答道;“我就是小和尚怀玉!”

    “真的吗?”蚌娘娘紧接着反问了一句。

    “真的,当然是真的。”晋元再次回答,而且说得还十分干脆。

    “你承认了,我可没有逼你!”

    这句话好像是蚌娘娘故意说出来的,不过,也不知道为何,晋元却没有怀疑什么,而是很坚定地回答道;“我承认我是小和尚怀玉,还请师姐快快帮助我追赶上那两个大和尚。”

    此时的晋元完全变了一个人,他自己好像已经迷失了方向,内心里就好像着了魔业似的,心心念念就想追赶上那两个已经走得无影无踪的和尚,当然了,晋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站在他身边的蚌娘娘却好像知道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于是,蚌娘娘又看看晋元,然后说道;“你想要追赶那两个大和尚,那还不容易吗,你闭上眼睛,听到我说睁开眼睛时再睁开。”

    还没等晋元回答,却听蚌娘娘紧接着又说道;“快闭上眼睛!”

    晋元立刻把眼睛闭上了,这时候,他就听耳边响起了呼呼地风声,身上的袈裟似乎也被风吹得鼓胀起来,还好,此时的晋元相当听话,蚌娘娘不让他睁眼睛,他就不睁开。

    就在晋元感觉身边的风刮得越来越大的时候,他又有了一种飘飘忽忽的感觉,难道说自己飞了起来,不然的话不会有这种感觉,晋元正暗自琢磨的时候,却听耳边响起了蚌娘娘的说话声;“停!”

    让谁停下,晋元正感觉奇怪,猛然间他感觉身体触碰到了坚硬的石头上,还有一点疼痛的感觉,不过,他没有得到让他睁开眼睛的话语,所以,他就只好闭上眼睛,伸手摸了摸,这时候,他感觉耳边响起了噗呲一下的笑声,笑声过后,才传来蚌娘娘的话声;“你可以睁开眼睛,跟着他们两个人朝前走了。”

    晋元立刻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趴在了地上,身边就是一块岩石,晋元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朝前望去,却见前面有一条羊肠小道,周边群山环绕,自己此刻正站在那条羊肠小道上,离他前面几步远的地方走着那两个大和尚。

    小道崎岖,沿着山脚蜿蜒曲折,前路茫茫,虚无缥缈,伸向哪里不得而知,当然了,此时此刻的晋元,哪里又有时间去想这些呢,因为他害怕前面的两个大和尚把他甩下,于是再也顾不上看别的了,也顾不上想别的了,他急忙小跑着追赶了上去。

    还好,晋元终于撵上了,他内心里一整狂喜,就在他离那两个大和尚身后一步远的时候,瞬间又听到了两个和尚的对话,先是那个削瘦的和尚问道;“怀玉主持,我们说了半天,你也给我讲解了半天,可是,我仍然对羯磨的含义有所保留,刚才你说了,佛祖留给我们的东西,就属这个羯磨博大高深,想当年你的恩师江流大和尚没少给你讲解,直到现在你才参悟出来羯磨就是业力。不过,在我看来羯磨非你我之力所能参透,我始终坚持认为羯磨也就是你说的业力极难了解,极难解释,你说业力之究竟深邃无极,所以,我才敢断言羯磨和业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我还是不能参透,毕竞非你我之智慧所能尽其幽微,你敢说你参透了羯磨吗?”

    晋元跟在后面听得入迷,却听怀玉大和尚回答道;“空寂师兄果然佛法高深,非愚弟所及也,不过,我却听恩师给我们说过这样一件事情,不知道师兄可否详尽参详。”

    空寂大和尚立刻说道;“愿闻其详,愿听高论。”

    怀玉和尚这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他看没看到跟在他们二人身后的晋元,反正,怀玉和尚看后,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接着对空寂和尚说道;“先恩师昔日,在佛坛之上曾经因为羯磨之深邃无穷,博大无以伦比,曾经论证过一个断言,一因常生多果,恰好寺院附近有一个村庄,村庄里的人大多数种地,只有少数两家人家靠打鱼为生,其中一户人家叫徐水风,整日里在江中打鱼,几乎很少在家,又不喜房事,久而久之,其妻与人通奸,这个徐水风他生性懦弱,虽有耳闻,却不敢过问,只是在心中愤恨不平。

    这日,他去集镇上卖鱼,路过屠户之家,见屠户正在宰杀一头母猪,母猪旁边还捆绑着一头公猪,徐某好奇,停下观看,就听屠户拿起杀猪刀愤愤说道;“我让你私自和那头公猪通奸,今日,我就先宰了你,然后在杀了你的奸夫。”

    就这一句话提醒了生性懦弱的徐水风,原来通奸者该杀,那自己为何不杀了那对狗男女呢,于是,徐水风不在观看屠户杀猪,卖完手中的鱼后,直接去刀铺买了一把杀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