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立刻起身,勉强带起笑容赔罪道:“皇上恕罪,我也是昨日才知道沐阳跟着阿璃去做了什么,否则我怎么也要阻止她的!也是我们宠坏了,让她无法无天,请皇上万万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若在平时,燕帝当然不会跟个小丫头发怒,可是今日,这一个两个各个不把他放在眼里,拿着赐婚当儿戏,他怎么不生气,又发了好一通火。

    长公主理亏,默默地听着,可到了后面,她终于忍不住道:“沐阳年纪小,不懂事,她哪里知道什么好坏,也就仗着有人给她撑腰,这才骄纵起来……回头我一定好好管教。”她意有所指地欠了欠身,但话锋一转,又道,“不过状元郎也太不像话了,既然家中已有妻室,为何不说,白白辜负了一个好姑娘,也差点让沐阳里外不是人。”

    仗着谁撑腰,长公主没说,却已经顺势将责任推了出去。

    燕帝的眼神瞬间就变了,他强压下来道:“朕已经派人去查那名女子的清白,若只是妾有意,郎无心,也怪不得刘启文。”

    临安长公主心中耻笑,刘启文这番作为打着什么主意,能糊弄谁去呢?

    不过她却好似信了这番说辞,没有争辩,反而顺嘴道:“原来如此,或许其中另有隐情……不过,老说话强扭的瓜不甜,如今沐阳已对刘启文心生厌恶,还开了恶口,想必状元郎嘴上不说,心中也定然对她不喜,若是两人成婚,必是怨偶一对……”

    长公主毕竟疼爱女儿,哪怕她觉得也是胡闹,但还是带着笑容满怀愧疚说:“皇上看得起沐阳,才愿意指婚,可这孩子没福气,就……请皇上收回成命,另则一贤良淑德的女子指于状元郎吧。”

    长公主从燕帝这里得了准话,将这门亲事一免,便心满意足地告退了。

    而燕帝则坐在明正殿,对着面前的案桌发呆。

    不一会儿,张伴伴回来,对着燕帝禀告道:“皇上,已经派一老嬷嬷去瞧过了,那位花蕊姑娘依旧是完璧之身。”

    燕帝神情未动,只是抬起手摆了摆,示意知道了。

    然而知道了又如何,临安对刘启文究竟好不好已经不在意了,她是铁了心要来退这门亲事。

    皇帝的意思,说拒绝就拒绝,为什么?

    燕帝想到这里,不得不往另一方而去。

    过了一会儿,张伴伴又走进来:“皇上,敏妃娘娘来了。”

    燕帝抬起头:“她来做什么?”

    张伴伴为难道:“奴才也不知道。”

    “让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