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三日,李植率领麾下众官在总兵府接到了天子的圣旨,脸色铁青。

    天子的圣旨十分简洁,核心部分只有七个字:“李卿莫要征商税”。

    那传旨太监宣完旨,还好心地提醒了李植一句:“大都督,这次为了征不征商税的事情,朝会上百官齐齐向天子逼宫,那声势,啧啧!咱家也是第一次见到,咱家好心劝大都督一句,凡事留一手,莫要做得太狠,失了后着!”

    李植没有多说,塞了几十两银子给那太监,打发他走了。

    送走了太监,李植的手下们都有些不安。

    李植不爽地看了看身上的蟒袍,冷冷说道:“这一身蟒袍,不穿也罢!”

    李兴惶恐地问道:“大哥,现在怎么办?这次天子也不帮我们,我们怎么对付那些文官?”

    郑开成有些慌张,说道:“大人,如果我们现在停了征商税的事情,那些文官会不会依旧把我们称为奸臣?”

    郑晖也有些失了方向,问道:“大人,我们怎么办?”

    李老四咬着大拇指,皱眉不语。只有钟峰的脸色最轻松,笑着喝着茶,仿佛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

    李植坐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说道:“天子还是害怕文官和缙绅啊!本来我想征了商税可以多分些给天子,如今看来是没有必要了。”

    李植的手下们听李植这话的意思,似乎还是要征税,不禁对视了一眼,一个个满眼的惊讶。

    李植看了看手下的官员们,说道:“继续原先的计划,派选锋团两千骑兵到各城镇各商贾处传达政策。告诉商贾们,先报税,报个营业额上来,下个月再具体折算税率征税。这个月逾期不报税者,查抄店面没收财物!”

    “查税会计也派人保护起来,原先每县有五十名士兵保护会计,现在看来不够,增加到两百人。如果有敢冲击查税会计的,格杀勿论!”

    听到李植蛮横的话,李植的手下都沉默了一会。

    半晌,李兴说道:“大哥,如今天子都让我们不要收商税,我们强征,这就是抗旨抢劫了!”

    李植说道:“我就是抢了,又如何?”

    郑开成问道:“大人,若是文官派人阻挠,怎么办?”

    “有敢阻挠的,全部抓起来用刑,细细审问是哪个主使的。对于主使人,我再派人抓捕。我要看看天津这一亩三分地上,哪个敢和我李植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