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里的细菌……”她忽然觉得这个词没人听得懂,又重新组合语言,“你,你吃了那么多血腥的动物,你知道你嘴巴有多……”

    她停住了最后一个字,还是不说为妙。

    落雪笑着说:“这几日我都是这般喂你的,我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你看由东南西北咬碎如何?”

    东南西北摊开小手,龇着黄色的牙齿对她笑!

    流火觉得自己确实没有嫌弃的权利,她就将眸子转向一边。

    “我这几日,没有吃动物,嘴里很干净。”落雪的话进入流火的耳中,她又立即注视着他。

    落雪说:“但并不是因为你,我只是想亲身感受一下稻谷充饥的感觉。”

    西北说:“是的,境主这几日只是吃些瓜果蔬菜!”

    东南说:“境主说,这样嘴里便没有异味!”

    随着是落雪的斥声:“你们俩最好闭嘴。”

    两猴立即就像做错了事一样,噤声立着身子。

    “好,好,我相信你。”流火说,“能不能让白凡来喂我!”

    落雪的眼睑明显低了一小截,他似乎在思考,然后说:“不见得白凡的嘴巴就干净,但是,我勉强同意。”

    流火心里在笑,就他还嘴巴干净!人家凡凡可是个冰清玉洁的小女孩!

    第二日,果然换了白凡一日三餐给她嚼果汁,看着白凡粉嫩的口腔,流火才心安了。

    不到一周,流火感觉自己好了很多,虽然不能像之前那般灵活走动,但是体内舒服了许多,也感觉牙齿有力气了。

    她说:“我可以自己吃东西了。”

    落雪忽然转过头来,那明显是闪亮的眼神,但落雪仿佛用了一种有用的方式迅速将闪亮藏住了。

    “好,那就是快好了。”落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