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流火,那个小仙官?”血罗刹一边看病一边问。

    “嗯。”落雪知是无法隐瞒。

    “其实为娘早就看出了,看你上次为她发疯的样子。”血罗刹语气平淡,无一丝责怪之意,“其实你喜欢她大可不必隐瞒我,为娘没有那么坏。”

    落雪微微有些吃惊,心中又涌上感激,他原怕血罗刹若知道她是仙官定会要了她的命,所以一直自作主张,他颇为后悔:“娘,都是孩儿不好。”

    血罗刹检查到了流火的胸口,手停了下来,“我儿你转过身去。”落雪连忙转身,不一会,血罗刹说,“你真是喜欢她么?”

    落雪不解。

    “转过来。”血罗刹语气明显在责备她。

    落雪转过身,流火的胸前已经被一块布盖了起来,血罗刹抬起身子,有一丝不悦:“你既

    然喜欢她,她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为什么一无所知。”

    落雪纳闷说:“娘,你说她受了伤?”

    “她心肺受了巨大损害,我看,是法器从她后背击中,她最近半月是忍着疼的,而且她积了太多的苦汁在胸,定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一个小女孩既受了重伤又受了刺激,已经是无可救药了。”血罗刹话锋一转,“你,还敢说喜欢她?”

    落雪垂头,泪在眼眶里转动,连连的悔恨在喉咙里挤压,变成悠悠的喘气:“娘,你一定要救她。”

    血罗刹半是埋怨半是安慰:“要不是遇到我,她早就死了。”

    血罗刹给流火运了一丝灵力,以助她留得一息生存的机会。又为流火盖了被子,连忙开了药叫侍女去取药煮药。

    血罗刹忙完,有一些累,落雪连忙扶着她,血罗刹说:“你知道为什么到今天我仍对你爹念念不忘吗?因为你爹,明明知道我是鬼女,还不顾一切地保护我,他生怕我受到一丝丝冷落和不安,任何时刻,他都将我当成最重要的人,我希望你像你爹一样,做一个有心之人。”

    “娘,我知道了,从今天开始,我会不遗余力地保护流火。”

    连续三天,流火都没有醒过来,落雪白日呆在罗刹宫,守着流火,晚上不可与女眷同屋,只得回到自己住处,夜间想起与流火的往事,就沉沉地难受。要是流火死了,他真的会过的好吗?

    第四日早上,落雪起了个大早,进了罗刹宫,看见罗汉床上空无一人,只留下整洁的被褥,他连忙请示母亲。血罗刹还没起床,在帘子里回:“昨天晚上醒了。”

    落雪喜说:“那病都痊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