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正对的室内,房门紧闭,里面不时传来金石玉器,杯盏瓷瓶等摆件被砸的声响。

    “来人,把这个罪奴拖下去,处以车裂之刑!”梁砚的声音从室内传出,隔了一个庭院传入兰茝耳中,可见他现在极为震怒。

    “是。”两个士兵上前将地上的红衣女子粗暴的拖起,预备向这边而来。

    是姜阙,她的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她做了什么让梁砚如此震怒,她不能让她就这么被处以车裂之刑。

    院外的士兵问声而来,越聚越多,大多数是不受梁砚管制的梁荃帐下新兵。这时,钟秀和他们帐中其他几位刚好也到了。

    “钟秀,嵇子仪,陆虎!帮我拖住他们两个,让他们别把这个红衣女子带走!”她嘱托了这么一句话后,快速跑向了院中。

    “云杉,上去帮忙。”云荟蔚一边吩咐身边的人一边在心中腹诽到,阿酒都不叫我……

    兰茝来到梁砚的房门外,推门不进,眼看姜阙就要被拖走深呼了口气,直接抬脚向前一踹。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院外围观的士兵被惊掉了下巴。

    “靠啊,哪个营的!这么猛,皇子的门也敢踹!”

    “四皇子帐下新兵营。”见有人问起,嵇子仪立马骄傲的回答。他已然成了兰茝的盲目吹捧之辈。

    钟秀在兰茝背后竖起了大拇指。踹得好!反正惹出了事有太子担着,怕个毛!

    “呵,不愧是让我折了的男人!”云荟蔚笑得与有荣焉,也不计较她刚刚没有叫他帮忙的事了。

    他身边的士兵听到他这话,吓得躲开三尺远。云荟蔚见状,在心中嗤笑到,我才不会告诉你们阿酒是女子。

    兰茝踹开房门后,又从室内快速的把门合上。

    梁砚已被她的这一番举动吓得花容失色。确实是花容,因为他的脸上起了许多红斑。

    “大胆!你是何人!”他反应过来后,一把拿起架上的剑,直指兰茝……

    “殿下。”她双手交叉于胸前,笑着看他“你可以叫得再大声点,如果你不怕外面的人冲进来,看见你现在这副样子的话。”

    梁砚面上红斑以及姜阙的那句“北燕军妓。”,让她隐隐觉得这其中必有什么联系。姜阙,她今天必须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