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下。”

    言微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冰凉凉的,如花园里的晨露。

    但她的心是暖的,她最喜欢见到早晨的秦怀鹤,让她想到一些美妙的成语。

    比如朝夕相伴,比如相濡以沫。

    秦怀鹤坐在餐桌前,两指在太阳穴压了压。

    言微沉重的身子还未落到椅子上,又起来了,三两步绕过餐桌,朝他走过去,“头还疼吗?”

    他把手放下,眉头微挑,“赖你,都睡着了还叫我起来喝什么醒酒汤。”

    被诬赖的言微轻笑一声,绵软的拳头砸在他肩侧,“不喝更疼,你睡没睡着,难道我还不知道?”

    她曲着指头,从眉心沿着眉骨往大阳穴,慢慢给他揉压,“喝酒之前先垫些肚子,这样能少受点罪。”

    秦怀鹤半阖着眼,享受这晨间推拿,“在美国的时候应酬少,猛地来这么一回,有些受不住。”

    言微稍稍下了力道,“那你还是回美国休养生息去吧。”

    “就是缺了个人。”

    她还是绵声细语的,“缺谁呀?”

    他捏上她细软的手腕,“就缺一个,像你这么会伺候人的。”

    温热的触感从手腕的毛细孔浸入肌肤里层,带着细微小电流,让言微有瞬间的沉迷。

    “快了,到时候我去美国照顾你。”

    秦怀鹤鼻端一个清浅的气声,“都说你聪明,怎么这觉悟有点儿晚呢?”

    言微的手在他眉尾顿了下,又缓缓摁压起来。

    她并不是觉悟晚,她是身不由己,有些事情并不是聪明就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