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是要让他死!私闯皇宫,私通皇后的罪名,够他死一千次,一万次!”

    御司暝积攒而来的怒火,一瞬间喷发而出,对着他深切思念已久的人,咆哮着发泄他的怒。

    床上的君晚庭,一下子被他的咆哮,吓得哇哇直哭,他的哭声,让云素语迅速回过神来,伸手将庭儿捞过来抱在怀里轻声细语的哄着。

    她眼睛都不曾抬一下,她不想看他。

    所以她看不见御司暝眼里的丝丝情谊和被庭儿的哭声招来的愧疚。

    “你走,我和庭儿都不想看见你。”

    云素语一边轻轻拍着庭儿的后背安抚着,一边冷言冷语的给他下逐客令。她暗自下了决心,要自己去救出闻人白!

    御司暝心中一阵酸涩难忍,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冲动的话语,却又难以启齿向她道歉,踌躇了半天,见她仍旧不打算搭理他,只得拂袖而去!

    后宫的贼人已经被抓到,皇后禁足时日已过,这就意味着,她的日子就不能再像之前一样好过了,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御司暝第一日就来看过皇后,欣喜而来,却愤愤而归的事情,总也逃不过那些想知道的人的耳朵。

    钟鸣鼎食的流星阁,自皇后被禁足以来,就已经被阿谀奉承的小人们踏破了门槛了。这流星阁的主人,后宫里唯一的贵妃,掌管着整个后宫的生杀大权,虽不得圣宠,可毕竟比那失势的皇后强的多了。

    南心仪早在受封的那日,就把在凤栖殿里的事情抛在脑后了,一边享受着坐拥大权的快感,一边找尽了机会,向御司暝献殷勤,虽从没有得到过回应,她却依然没有放弃。

    一心觉得,她和那霸占凤栖殿的女人,相差的不过只是一个儿子罢了。

    听闻御司暝在凤栖殿愤懑而归的消息,她觉得,她的机会,又来了。

    第二日一早,她便换上轻柔娇媚的宫服,头戴仅次于皇后的金凤冠,体态娇柔,又不失大气风度,花枝招展地便去了凤栖殿。

    云素语听见来报的人,头疼又犯,敲着脑袋,让那不速之客在正殿稍等片刻,她这懒散惯了的回笼觉,怕是睡不了了。

    自打上回从麒麟谷出来之后,这么长的时间,她的头疼都没有犯过,这南心仪一来,惹的她老毛病又犯了。

    但现在的云素语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匆匆的下床穿好了衣服,随便挽上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上林忆兮送的碧玉雕花长簪,就去了正殿。

    南心仪知道这皇后娘娘一向不善打扮,穿衣配饰都极尽简单,准备从那失了宠的华衣美服上挑唆一把的,可云素语进了殿,就生生的把她那些难听的话逼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