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传出,宫中的另外几个昭仪美人们,早早的来到了流星阁道喜,带上各自收藏的好东西,送给这流星阁的主子做贺礼。

    朝中的大臣,甚至是一些带兵的武将,也看在南大将军的面子上,纷纷进贡了一些宝贝。

    什么珍珠玛瑙,金银首饰,精纺绣品,将这流星阁的前殿上堆了个满满。

    皇后生嫡子时,不过也就是这样的阵仗。

    就只见流星阁的前殿堂前,半躺着一个慵懒的女子,倾斜着身子靠在身后的金丝线缝制的锦绸软垫上,一只玉手握着空拳,支撑着挂满珠钗的头,一手轻轻的搭在腹部,有一下没一下地慢慢的轻拍着。

    南心仪的脸上洋溢着高傲的满足感,本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子,腹怀龙胎,收到来自各片势力的贺礼,这些贺礼,带着不同的目的,藏着不同的阴谋,她都一一收下,一副了然于心,自恃尊贵的样子。

    未到天黑,她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就来了。

    可是这个时候,通报声响起,她却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的欢喜他的到来,一双乌黑的眼睛里,顾盼流连间,散落满满的风情,却在他来到的时候,慌了神。

    “爱妃难道,不想见到朕?为何朕来看你时,你竟是一副这样的表情?是身子不适,还是不欢迎朕。”

    御司暝一进门就绕过满室的珠宝贺礼,径直走到了南心仪的面前。

    众嫔妃和点数清单的宫女太监,都纷纷跪下,高呼万岁。

    刚想起身去迎接他的南心仪,却因为躺久了,腿麻,不得动弹。只是让身边的宫女扶着,才站了起来。

    他大手一摆,让除了南心仪和扶着她站稳的宫女,以外的其他人,全部退了出去,

    面对御司暝高大的身躯,南心仪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灰蒙蒙像是蒙上了乌云,刚才看着贺礼神采奕奕的样子已经随着他的靠近而荡然无存。

    “臣,臣妾不敢,只是身子不适,有些腿麻,才未来得及给陛下行礼,是臣妾的罪过,望陛下责罚。”

    南心仪在他面前低下了头,一副做错了事情的可怜模样,低垂着一双杏眼,睫毛微微的颤动着,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上前呵护一番的吧。

    御司暝扬起了薄唇,勾出一抹邪肆的笑意,带着轻蔑的味道,看着眼前的这个让他心生厌恶的女人。

    “爱妃既然怀有身孕,不便行礼也是无心之过,朕怎么会忍心怪罪。”

    他看似温柔宽容的话语,让南心仪艳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天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