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铎心里顿时像是被软软的猫尾巴搔了一下,难以名状的痒。

    神情却有些发怔。

    祖母找他的时候,与他说的是,清清失了记忆,心思如少女一般,有些娇气,是要哄着纵着的,若再像以前那样对她不冷不热,祖母定不饶他。

    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娇气法儿。

    “你、你查的怎么样了,”见他神色错愕,清清怕他生气,引开话题,“没遇上什么危险的事情吧?”

    “嗯。”谢铎似是不想让她过问这些烦心事,只点了点头,便让人传晚膳。

    清清胃口不好,简单用了些,乖巧端正地坐着瞧他,思绪却渐渐飘远了——夜色渐深,房间里就一张床……等他用完就让他走?

    这样似乎不太合适,可想到要与他共处一室,她又害怕。

    “你再对着我的脸唉声叹气一个,我就把这桌子菜一口一口全给你喂下去。”谢铎抬眼看她。

    清清撇撇嘴,倒没被他吓住,斟酌着语言,说道:“不是我故意发愁惹你不快,而是我近来身子不好,担心晚上伺候不好你……”

    没说完,谢铎就被呛了一下,笑不出来了。

    铁锤好悬笑出声,忙捂住嘴巴,欢喜地看着他们两个,露出一脸的姨母笑。

    谢铎不甘示弱,话锋一转:“今儿是十五?”

    “嗯。”清清点点头,不明所以地接茬儿,“十五怎么啦?”

    谢铎放下筷子,单手支着下巴看她:“没什么,就是同你说一声,每月十五,是我们例行同房的日子。”

    清清:瞳孔地震。

    铁锤:“……”有、有这样的日子吗?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别以为我失忆了你就可以骗我,”清清虚张声势,“这是什么时候定的规矩?”

    正经夫妻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奇怪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