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粉的唇抿的死紧,唇线绷直,透着点白,泛着水光的眼盯着他,白嫩绵软的脸没有半点血色。

    弗瑞立在原地,向来懒散的身体立的笔直的,张扬如火的眉宇凝着点点烦闷。

    他想说“是。”

    说了,多年的束缚就没有了。

    但心底,有那么一点点极为隐秘的情绪在拉住他,像根细丝线,缠住他的理智。

    弗瑞没说话,他心底情绪的争执连天人交战都算不上,但就是本能的不想说。

    温音看着弗瑞的眼,执拗的要个回答,两人身边,是像个局外人的何半才。

    他也在等。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眼前是温音泛着水光的眼,执拗的样子让他想起来以往她跟在他背后的样子。

    他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

    闭上眼,那双泛着水光的眼消失。

    弗瑞想起了这些年温音缠着他的所有,想起他自己的无数次的不痛快。

    无数次希望温音能远离他。

    答应了,自己就解脱了。

    彻底,解脱了。

    闭着眼,薄唇吐出一个字,轻飘飘的,三个人都听的无比清晰。

    “是。”

    他挺得笔直的身体松懈下来,像一条束缚自己多年的精铁锁链被人抽走,整个人都松快了,只除了内心的那丁点不安。

    温音鼻头涌上巨大酸涩,泛着水光的眼猛然闭上,难过如潮水涌来,淹没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