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得故意做出一副自己生气又失望的假象,用来掩饰自己忘记这句话出自哪里的事实:“唉,大众就是不懂,媒体大众或者是普通人心里的那杆秤根本就不能评判一个人的好坏,一切都要靠法院的裁判文书才能判定!不然如果舆论就能定罪,那靠煽动舆论,得出多少起冤假错案呀!而且就算我们当律师的替当事人辩护了,都不可能完全没有差错了,但这不就像是做实验,我们可以努力把误差降到最小嘛!”

    大概是越说越发现自己偏题,岑惜到后来小成蚊子声,要不是简珂隐约觉得她的说辞耳熟,都要怀疑她在念经了。

    他一开始以为她是在跟自己抱怨,但是又觉得这时候不是该抱怨的时候,歪七扭八拐了好几个弯,才想明白她的意图,轻笑道:“是啊,所以《最好的辩护》里才会说那句话。”

    哦哦哦!对对对,《最好的辩护》!岑惜想起来了!

    她低头打字,为自己解释,简珂在她身后淡声补充:“作者是AnM.Dershowitz。”

    岑惜没仔细听,反正作者是谁又不用解释给鸢鸢,她只让鸢鸢明白这句话不是她抄的就行,免得她在这里混淆视听。

    她把这条消息发出去之后,那边就像是被击毙了一样瞬间安静下来。

    与此同时,没了手机按键音的打扰,书房里也安静的落针可闻,能清晰的听见两个人的呼吸。

    她的呼吸比他的要轻,频率更快一些。

    简珂拨了一下怀里人的肩膀,同时翘了下腿,岑惜身体随着他翘的方向倒,整个人倾倒进他的怀里,她的胳膊勾在他的脖颈,两人身体在这个姿势下贴的严丝合缝,简珂没给她逃跑的机会,说:“我有点想看雪。”

    “啊?”岑惜想了下,问道,“你心情不好吗?”

    “嗯。”简珂的手上垂着他的发丝,他把她的发梢缠在自己修长的食指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绕圈,“女朋友被人欺负了,你觉得你的简神心情会好么。”

    卧槽。

    他在说什么!

    岑惜第一次,听到简珂这么明目张胆的情话。

    算是……情话吧?

    什么,什么叫,她的简神啊。

    啊啊啊啊。

    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胸口小幅度的起伏,快要没办法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