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搜的内容是#绿江作者鸢鸢告御猫#,后面黄色的框框里标记着一个“热”字。

    她又仔细看了一遍,确认词条里的主谓宾,才刚刚确定是鸢鸢告了御猫而不是反过来,还没来得及点进去词条,御猫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

    岑惜的心“咯噔”一下,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攥紧了简珂的手臂。

    男人回过头,低头看了一眼她亮起来的屏幕,会错意,准备站起来给她腾地方:“你先忙。”

    “别。”岑惜把他抓的更紧了,她预感到御猫这个电话的内容不是她自己能解决的,攥着他的那只手用力到指尖发白,“别走。”

    她这无助委屈的样子简珂有点受不了,压着性子问:“我接?”

    “我,我问问。”岑惜应着,接通了电话。

    御猫慌张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已经是六神无主前言不搭后语:“小七,小七,怎么办啊!法院给我传票了,但我没污蔑鸢鸢,我真没污蔑她你知道的!”

    岑惜记得,御猫现在好像才大二,一般来说这个年纪的人,一生都还没开始,还没接触社会,也没有完成从髙中到大学的蜕变,还处于一个非黑即白的阶段,面对这样充满恶意的倒打一耙一时间接受不了,实在太正常。

    就算她早就跟御猫说过不要这样做,但是面对她慌张到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岑惜没办法责备她,她皱眉看着简珂,轻声问电话里的人:“猫猫,我男朋友是律师,这种事情他比较有经验,可以让他一起听吗?”

    “律……律师吗?”那边御猫的声音有点迟疑,“是不是他一说话,就要收钱了?我今天去咨询了几家都是这么说的。”

    她这么一问,岑惜才想起来简珂那可怕的咨询费,她捂住电话声筒:“我那个作者朋友有事想咨询你,你能不能先跟她说几句,费用以后再算?”

    算上实习那段时间,简珂入行已经有五年的时间,五年来他从来没做过任何无偿咨询,任何有关于法律层面的事,哪怕是亲戚间的“我就随口问一句”,他也会从自己说出去的第一个字就开始收费。而且不是他的相关领域,给再多钱他也不接,这是他的从业底线。

    他想说不行,他也想告诉她,不止他不行,如果以后她遇到类似的事情也要拒绝,但是对上她央求眼神的那个瞬间,简珂闭上眼,缓了好一会儿,最后认命般的告诉自己。

    现在她才是底线。

    规矩以后再立。

    男人吸了口气,扬了下脸,示意她可以把免提打开了。岑惜听话照做,然后跟电话那边打了个招呼,“猫猫,我把免提打开了,你有事就说吧。”

    “七姐夫!”御猫憋了许久,在电话那头憋出这么个词出来,岑惜挠挠脸没敢抬头看面前的男人,一直到快把手机盯出个窟窿,御猫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李鸢,就是网上那个鸢鸢,告我诽谤她,我能找你做辩护律师吗?其他律师我也没有熟悉的,怕信不过。”

    岑惜看见简珂的表情明显顿了一下,拿起原本放在她大腿上的手机,五根修长的手指端着,即使穿着宽松的家居服也依然矜贵,冷静的声音跟对面形成了反差:“你确认是诽谤,不是名誉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