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就在堂中,没有人敢手下留情,每一鞭子都是实实在在,连申世泰都不例外。

    刚开始都还能忍着,后来就有人忍不住疼叫了起来。

    一个个哭爹喊娘,这些京营的世袭军官,哪收过这样的刑罚?

    但鞭刑最多的申世泰却是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因为行刑地就在大堂口,朱慈烺能听到也能看到,对申世泰的坚忍,倒也有几分的佩服。

    鞭刑完毕,申世泰浑身是血的被两个亲兵架回堂中,跪倒在地,再次请罪。

    朱慈烺站起来,冷冷道:“申世泰治军不严,着官降一级,罚俸三月,吴文忠官降三级,罚俸半年,所有喝酒军官罚俸一月,但有再犯者,皆严惩不贷!”

    “臣等遵令!”

    堂中的将官都拜首在地。

    朱慈烺起身离开。

    等太子和随从全部离开了,申世泰才慢慢抬起头,火把光亮下,他额头有汗,嘴角微微抽搐,眼神隐隐透着不甘……

    从右柳营出来后,朱慈烺又去了左柳营。比之右柳营,左柳营的状况好多了,虽然没有精武营的强军之气,但却也是中规中矩,秩序井然,且今夜轮值的恰好是主将马德仁,朱慈烺进入营门时,他正带着亲兵巡营,闻太子驾到,急忙迎接。

    马德仁今年快五十岁了,世代军户,是一个规规矩矩的老军人,虽然没有什么大才,但胜在认真。

    转了一圈,朱慈烺对左柳营基本满意……

    第二日上午,郑家兄弟父子启程离开京师,兵部侍郎张凤翔亲自到城门口送行。京师之行,备受荣宠,收获颇多,无论郑芝龙还是郑鸿逵,心情都非常好,和送行的官员寒暄客气,好一会才踏上归途,三人经天津,走海路返回,郑鸿逵和郑森到登州就任,郑芝龙则返回福建。

    刚行出北京城不远,就看见前面路边站着一群人。

    郑鸿逵眼尖,一眼就认了出来:“大哥,是东宫的人!”

    东宫典玺田守信、太子的中军官小将佟定方、还有十几个锦衣卫正站在路边。

    但没有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