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唐婉也不催促,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眸子里不再是以往的愧疚和疼爱,而是带着一种探究。

    欧阳藤就站在旁边,他看着坐在床前的唐婉,她的坐姿很端庄,并不会因为着急出门,略有些凌乱的发,而有所影响。

    而且,唐婉身上有着一股名媛气质,举手投足,都是如此,而此时她坐着,更像是领导者一样,在看自己的员工,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连带站着的他,都有了这种感觉。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唐婉,与她家庭妇女的形象,是相违悖的一面。

    “伯母……”

    唐婉抬眸淡淡的看着他,“我在跟我的女儿说话。”

    一句话,让欧阳藤生出了恼意和窘迫,然后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的。

    慕文佳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唐婉,低头不语的她,也渐渐的后背生汗。

    她再也顶不住这样压迫感的视线,缓缓抬头,双眼泛着雾气,欲哭不哭的样子。

    “那天我喝多了,记得不太清楚,就记得心心给我倒水了,后来就回了房间,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周瑞导演来了,我刚开门,他就抱着我……呜呜……”

    说到这里,眼里忍着的泪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掉着,“周瑞导演说,是心心叫他来的,所以才……如果不是我哭着求饶,说要曝光他,他才放过我,我……”

    看着她哭,唐婉身上的气息,有些放软,“那你和欧阳藤又是怎么一回事?”

    “导演走后,我很不舒服,浑身很烫,跟发烧一样,很难受,就觉得不好,恰好欧阳哥哥来了,我就叫他送我去医院,谁知道……”

    慕文佳泣不成声着,“是我对不起心心。”

    欧阳藤在旁边说:“是文佳情况不对,而我一直喜欢的是她,一时间没把持住,就做出了那种事,与文佳无关,一切是我的错,伯母你要责怪就怪我吧。”

    慕文佳又哭着说:“不是,与欧阳哥哥无关,是我的错,妈妈要怪就怪我,妈妈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打掉孩子,这样可以让心心好受的话,我可以打掉孩子,可以离欧阳哥哥远……”

    “那就打掉吧。”唐婉顺着她的话,淡淡的说。

    慕文佳的声音,戛然而止,一直掉着的眼泪,仿若也被定格住了一样,她抬头震惊的看着唐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