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后,只见李飒羽双目紧闭,此时整个身躯都压在瘦弱的邢茉身上,而邢茉正紧紧的拽着他那只绕颈而挂的手臂,生怕他会一不小心的滑了下去。

    “怎么伤的这么重?”秦艽见状,敛眉垂目,连忙上去搭了把手,“那恶魂如此厉害?看样子下回我还是得走一遭”

    待邢茉终于将飒羽放下,连连喘了好几口气,才缓缓说道:“那恶魂有人助她。在我们与她打斗之时,突然从天而降一只巨大的白毛犬,发怒的朝我们吼了一声,我们被震得稀里糊涂,再睁眼时那犬物就已经驮着他们离开了。”

    “他们?”秦艽挑眉。

    “正是,还有一名雪衣男子助她,他与那犬像是一起的。“邢茉点了点头,又想到一事道:“不过堂主,我这拾得了一件珠钗,发现其上附有一丝游魂,不知“能否将她召来,如果能的话,询问一番便能知晓一些事情缘由了。

    话毕邢茉就将乾坤袋中的那枚红色珠钗放到桌上。

    关心着李飒羽的伤势的秦艽转身望了一眼此时正躺在她榻上的人,心里不由得叹气,这货和那幻境里不安生的祖宗也是一个德行。

    幻境里的那个祖宗嘛,老是闯祸,自己倒是活蹦乱跳的但就把别人搞得一身麻烦。

    躺着的这个嘛,又老是受伤,时不时没事就晕了过去,这才多久又晕了一回

    邢茉见堂主一直看着飒羽不说话,知道堂主心有担忧,她便不问自答道:“堂主,李侍者应该是被那犬的吼声给震昏过去了,没有受什么其他的伤,堂主不用太担心。”

    秦艽点点头,继邪堂中还是属邢茉这孩子听话些,从不给她惹祸,得了空还给她帮帮忙。这样一比,邢茉当真是万分乖巧懂事。

    遂她眼光轻轻扫过桌上的那支珠钗,那上面的游魂因身处极阴之地,身上的光亮越发强烈了。

    秦艽掌心敛了一丝灵力,向那珠钗打去,见那珠钗颤动了几下便从里面跳出一人来,无力般幽幽的躺在地上。

    是一身喜服的新娘子,和那时邢茉在府中看到的那人容颜长得一模一样,但两人的神情却是天壤之别。前者是双目含恨,哀怨凄狠的,这里的这位柔弱不已,含情的双眸时时蓄泪,若是在生前那细嫩白皙的脸庞之上定是道道斑驳的泪痕。

    用四个字来形容,我见犹怜。

    秦艽看着这副模样不由得心跟着颤了颤,一改常态,柔声问道:“姑娘,为何哭得这般伤心?”

    瞬间秦艽仿佛想通了一点,自己脾气暴躁并不是天性使然,是她的弟子和个别部下实在是又蠢又欠,要是一个个都像这姑娘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哭泣之样。

    她会舍得去抽?

    搞笑,抽她自己都不可能抽这可怜样的姑娘。